魏子青聽得臉紅了。她覺得喬灣老師的想法實在是太單純了。單純到她差點以為自己在聽笑話。但後臺再想起徐昱林告訴自己的故事時,魏子青的鼻頭就會發酸。一個從早到晚關在工作間裡不辭辛勞工作的人,卻為了自己的兒子想出這麼笨拙的方法來。她到底想要怎樣幫徐昱林和自己呢?明明兩人早已越過了朋友這一簡單的關係上。魏子青從得知這個故事開始,就覺得已經無法止步了。
“那,她都列了些什麼出來呢?”魏子青勉強止住了羞赧,學著他的樣子在他耳邊偷偷問。
兩人靠在一塊,沉默了。
魏子青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勾起徐昱林傷心回憶的事情。她本來不想提起這些,但不說反而更加刻意。
“你不知道嗎?”
“媽媽只寫了這些,說剩下的事就交給我們兩個。交給我們兩個什麼?全都不知道呢...”
魏子青突然有了使命感。如果沒有想錯的話,喬灣是想叫自己繼續她之前沒有完成的那些文物修復和複製工作。如果要完成這些,就要繼續和徐昱林討論,猜測,合作,一直到更久遠的年月中去。魏子青無奈地笑了。在壞心眼方面,徐昱林和喬灣真是太像了。
隨後徐昱林就如魏子青所料的那樣無情地離開了。他甚至沒有去和魏子青道個別。以至於魏子青下了班特意繞路去徐昱林家門口,卻發現只剩下空屋一間。
“你倒是和我說一聲啊?”魏子青靠在徐昱林家門外那個早已空空如也的小垃圾箱邊,不滿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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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了呀,”徐昱林和肖懿並排坐在列車上,“之前講事情的時候,我不是告訴你我要出門了嗎?”
“那算什麼告訴?我說你出門前應該告訴我一聲。”魏子青拿腳尖點了一下垃圾桶的邊緣,聽著空心垃圾桶清脆的響聲,“這也太不夠意思,我還到你家這邊來找你了呢。”
“啊呀辛苦辛苦,”徐昱林笑著說,“現在你有兩天套房子,我家也歸你管了,如果願意把齊遠思家也算進去的話,你已經可以當大富翁了。”
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話。魏子青知道徐昱林在拖著時間不想掛電話,好氣又好笑地向四周環顧了一下。徐昱林家裡有肖懿工作的裝置和書籍,對於魏子青來說倒是十分誘人。
“好了,我回家了,上班很累的。掛電話了哈。”
“別,別啊,”徐昱林著急忙慌地說,“你還不知道鑰匙在哪裡呢!”
魏子青假裝要掛電話,讓手機聽了聽徐昱林家周圍的車聲人聲。徐昱林的小嗓門在電話裡嚷嚷,將魏子青逗笑了。
鑰匙在工作室,歸周易亭保管。這是魏子青後來才知道的。她在逗徐昱林玩的時候,不小心真的掛掉了電話。後來徐昱林特意發了條簡訊,好好訓了她一頓。
但魏子青去取鑰匙的時候,意外得知了一個令自己震驚不已的訊息。
“工作室被別的公司買下來了?”在葉晗不願意待的休息室裡,魏子青驚訝地問周易亭,“已經完成交易了嗎?”
“昨天談攏的。”周易亭坐在魏子青身邊,今天她不打算將魏子青當作一個陌生的客人招待,而是更願意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和她好好談談。
“誰知道會這樣呢,我和邱姐說了,但她竟然把所有事情都交給我了。”周易亭嘆了口氣,看著休息室那面小鏡子,其中映照出了自己忙碌了幾天以後憔悴的面容,“我從來沒有決定過這些事情,一開始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累啊。”
魏子青覺得自己應該是不會立刻動身了,索性就挑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休息室的皮質座椅上。
“我特意問了杜集通和那群新來的實習生,”周易亭看著休息室乾淨的玻璃,“你猜他們怎麼說,那群小孩一致同意,說是被收購挺好的。”
魏子青點了點頭。其實這樣也合理,比起他們這些人,年輕一些的孩子們反而要得更實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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