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恬自打過了那個生日以後,對自己是越來越不滿了。動不動就挑自己的毛病不說,聶榮和朋友出去吃個飯帶著她,她就坐在一邊搗亂。
聶榮回家以後又是洗衣服又是為她整理床鋪,聶恬就坐在客廳大吃大喝。翻翻書看看影片,聶榮問她什麼話她也不理睬自己。
聶榮知道聶恬還在為自己在她生日的時候沒有接到電話而氣惱,便三兩天就道一次歉,企圖讓這個小祖宗消消火。可是聶恬看出了他的討好以後,便用小指頭擰著他的肩膀頭罵到“每次都這樣,子青姐姐叫你的時候從來都是不在,還好意思說自己喜歡她!”
聶榮當然知道聶恬話裡“每次”的意思是什麼。大學的時候,也有過一次類似的情況。只不過那一次魏子青受累更多,聶榮已經不忍再去回想。
他倒在沙發上,腦袋後面軟軟的,枕著很舒服。疲憊和心累種種都被這片刻的休息時間消解了不少。聶榮一般不會幹出不搭理別人的事,尤其是不搭理女生。可今天就讓他例外一次。
或者說,就讓他本性流露一次。
聶榮這種外熱內冷的性格就連魏子青都沒有摸透,唯一瞭解的人大概只有邱常。但因為她是年紀較大的那一方,對聶榮總懷有一種多多包容的想法,所以也就故意不點明他其實對自己和聶恬以外的事並不關心的事實。
當然,聶榮將魏子青的事歸併到了自己的事中去。對此邱常並不吃味和嫉妒。她是個連聶榮都要叫姐的人,怎麼可能還鬧這種小情緒呢?
聶榮對邱常似乎是感激更多一些。他感激她像自己的情感垃圾桶一般待在自己身邊傾聽苦水,但又懶於去思考這之後的更深一層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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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榮偷偷睜開眼睛,想看一下那個子青的同事還在不在。
章媛媛瘦削的臉就在面前,她正捧著手機微微帶笑。似乎看到了什麼好訊息。聶榮輕輕吐了口氣。
“逛文物展很累嗎?”章媛媛換了一種輕柔的聲音問,“看你好像很想睡的樣子。”
“你為什麼不問我,文物展是不是很無聊,所以才把人催睡覺了?”聶榮心想反正也只是閉目養神,不真睡著,不若就逗一逗她玩吧,“這個不是更有可能嗎?”
章媛媛窘迫地環顧四周“這還在人家工作室裡呢,這樣說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太好的?”聶榮伸了個懶腰,“對於不懂服飾文物的人來說,逛了也是白逛,還不如用逛展的時間睡覺,還能補一補力氣。”
“那你屬於嗎?不懂服飾文物的人?”章媛媛追問。
“不算是,”聶榮微眯著眼睛,“我就算一知半解吧。”
他好歹還幫邱常折騰過文物,也為自己家的小祖宗瞭解了不少。說自己是門外漢,似乎有點對不起自己的努力了。
幾名過路的姑娘輕輕撞了一下桌子角,聶榮在搖晃中醒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暑氣真重啊。
其中一位姑娘用甜甜的嗓子道著歉“對不起,這個頭飾老擋眼睛,看不太清路了。”
她的頭頂帶著寬大的假髻,假髻上飄著金條。一動起來確實會飛到眼睛跟前。不過這假髻十分漂亮,奪得了休息區大部分的視線。
章媛媛好奇地觀察著這幾位打扮得十分豔麗的姑娘,問“你們是為了這次文物展特意打扮成這樣的嗎?”
“是,”排在後頭的一位身材嬌小的姑娘插話,“我們扮的是南方少數民族,身上的都是為了展示民族特色的服飾。”
“呀,”章媛媛讚歎不已,“這頭飾是什麼?”
“頭上戴的是古代南越族的頭飾,”那位聲音動聽的姑娘俯身下來,好讓章媛媛看得更清楚,“它叫做金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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