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存旭回來以後,梁堂給了她足夠多的時間去靦腆。直到她度過了再次歸家後那一段時間的僵持期,自己才試探性地帶存旭出門逛逛。花市他是不打算帶她去了。繼吳哥被抓進去以後,胡暉和那老頭子也接連被帶走。花市成了個官府常來光顧的地方。不願惹是生非的居民紛紛躲得遠遠的。梁堂家的正門反而變得清冷不少,倒是後門繁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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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來想去,梁堂覺得不若帶她來山中一塊尋找從很久以前就讓人不懈追求的球花石斛。這是自己第一次帶著存旭來找蘭花。
聽到梁堂的問話,存旭表現得很興奮。她蹦跳著拉住梁堂的手要走,直拖得梁堂沒有法子。
雖說帶存旭出來找花這個事情,梁堂自己也沒有把握。但看到存旭出門前開心的樣子和認真佩戴粉心的舉動著實讓梁堂平添了幾分自信。
繞過黃杉樹,梁堂和存旭走在寬闊的山路中。原來折磨梁堂的荊條和灌木通通都不見了。他們沿著這條路走下去,翻過小丘,就能看見躲在山間谷地中的木屋。
“這是霍青文建的,”梁堂為存旭指了指,“霍青文,就是我唯一帶回家過的那個小夥。”
存旭晃晃悠悠地繞著木屋走了一週,回頭衝梁堂哼哼。
“霍青文嗎?”梁堂自顧自地答到,“霍青文過得挺好呢。”
在審完吳哥以後,霍青文和梁堂淋著大雨走回了梁堂的住處。兩人傷痕累累,疲憊不堪。梁堂甚至聽見了霍青文的抽泣聲。
但回家以後,霍青文又神色自若地說“梁堂哥,之後見面的次數就少了。我要回我父親那去。”
“若是你想在別處生活,何不——”
“哥,你也聽見了方才吳哥所說的話。”霍青文的臉色很差,梁堂在之後的幾十年中再也沒有見過比他那時的臉色還差的神情了,“我去不了別處生活,我父親會一直跟著我呢。”
霍青文要了條擦雨水的帕子粗略整理了一下自己就推門離開了。之後梁堂確實沒有見過他幾面。就在梁堂領著存旭進山找球花石斛的前幾天,他才偶然間在城中的酒館找到了已經喝得爛醉如泥的霍青文。
“客官別在意,”酒肆中穿行的酒保寬慰梁堂,“他並非有什麼愁事才借酒勁騙自己忘掉,他這是有喜事辦酒慶祝呢。”
“喜事?”梁堂疑惑地問。
他誤把喜事當作了紅喜事,還在納悶霍青文前幾年那樣內向,為何現在又突然要結婚了。梁堂甚至都猜到了是不是霍青文的父親又給他施了什麼壓力。
可酒保緊接著又來了一句“他為霍家討得了一大筆錢,和城裡的富商喝了整整一個上午呢。應酬哎,真令人羨慕。”
霍青文俊俏的臉因喝酒過量而傷了氣色。梁堂沒有從他身上看到一絲一毫的年輕活力。
等到梁堂帶著存旭下山以後,就聽聞城中的人說霍青文自作主張地安排婚事,將家中留下的那位三姐遣走了。
霍青文和他的父親豬崽子一塊同樣的,他也是一位孤獨的人。
“呃!”存旭還在高聲呼號,梁堂慢慢走到她面前“怎麼了?”
存旭摸了一下頭頂的粉心,突然開口說“球花石斛。”
聲音有如石片打磨的聲音,粗糙地像位男子。
“在哪?”梁堂摟著存旭的肩膀蹲下,順著她的指示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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