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對孿生兄弟已經長得很高大,今年雙雙跟了學校的先生去唸書了。一日的疲乏功課過後,想必這時正是好夢時候。劉賀心疼孩子和望子成龍的心切梁堂自然曉得,他本意也不想讓劉賀太難堪,所以還是勉強壓下了心中的煩悶,挑了處石凳坐下。
只是劉賀方才聽聞存旭和霍青文的事,明顯亂了陣腳,可一看到梁堂大步流星,聽到他弄出許多動靜,就立刻冷靜下來囑咐他輕聲。梁堂感慨為人父母不容易的同時,也稍稍在心裡埋怨了一下劉賀的偏心。
等到事情過後,梁堂再回想起今晚的這處細節時,他才恍然,不是老伯偏心,而是他梁堂偏心了。
“那怎麼辦呢?那個霍青文,那個霍青文又是誰呢?”劉賀攏了嘴急迫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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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說來慚愧,”梁堂又一次低下了頭,“霍青文字是我一塊選蘭苗種蘭花的友人,早在幾個月前就不知蹤影,聽到吳哥跟我說是霍青文將存旭領走的,我也吃了一驚,因為他已經很久——”
“等等,”劉賀忘記了攏嘴,低聲問,“既然是與你一塊種蘭花的友人,那吳哥又怎麼會認識呢?”
梁堂不得不佩服老人家的敏銳,他本想含糊過去的問題被劉賀一語道破。
梁堂咬牙說了出來“在年初我要了株春劍回來種,由於沒什麼經驗,所以花幾乎很難成活,向一塊選苗種花的人諮詢意見時,這霍青文就出來幫了我一把,為表感謝,我就將他帶到了家裡——”
“他看見存旭了?”
劉賀越問越激動,竟連聲音也忘記壓低了。這回換成梁堂拼命示意劉賀小聲些,他才想起來攏嘴。
“我沒讓他進屋,存旭也沒出來過,所以他應該是沒看見存旭的。”
“這就是怪事了啊,”劉賀沙啞的嗓子聽得梁堂十分不舒服,“你曾與我說過,存旭一人在家時從不出門,那個霍青文又不知道屋裡還有個存旭,那他是怎麼把存旭領走的?”
“大概——”
這是自己的錯,梁堂想。不厭其煩地為不知情的劉賀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只不過是些微不足道的代價罷了,他一邊給劉賀講述那幫兄弟是怎麼從他買粉心這件事上探出他有妻子的,一邊也在腦中自己梳理這件事情的脈絡。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在花市的那道門外,胡暉的話又一次在梁堂耳邊響起。他和劉賀同時安靜下來,各自琢磨著事情的蹊蹺處。
在沒有住慣這條街道的人看來,人來人往的繁華花市最好找人,也最好藏人。如果有人想要拐走存旭,只需牽著她的手混入人群之中去就可以了。但按照自詡老江湖的胡暉說的,他從未見過什麼可疑的人接近自家屋子,說明帶走存旭的人是位對梁堂家附近情況相當熟稔的人?這人有自己的考慮,避開熱鬧的花市不走,特意選了冷清狹窄的後門巷子這種一眼就會被人認出的路線。那人在心裡已經考慮清楚了,自己帶走存旭時,這後門絕不會有旁人。
霍青文?這種人會是霍青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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