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孫惠惠打斷她,“這樣是不成的,不成不成。”
黃昏了。寧袁怕影子露出來,向後退了一點。瞧瞧,智力有問題的人懂得退這一步嗎?
“萬一他們讓小姐和定親的人待在一塊,那時又怎麼辦呢?”
“裝作如廁,”孫惠惠笑了一下,“然後去很久,嚇死他們。或者哭鬧著不要纏足,我父母放不下那個面子,就不會讓我去陪了。”
事情到了寧昉這樣的人嘴裡總是變得相當容易。不過孫惠惠可不會被矇蔽。她搖頭“小姐不能拿平日裡的事衡量這次的情況,這可是婚姻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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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惠惠的要素影響了寧昉。她也板起臉。可很快又繃不住笑了。
“沒事沒事,”寧昉說,“能跑的。”
能跑的,寧袁喃喃自語。姐姐跑哪去?他開始尋找剛剛被自己忽視的高個子女傭,想要告訴她這件事情。轉念一想,還不如狠心告訴父母,讓他們把姐姐腳上的白布再纏緊些。
可寧袁還沒等跑上兩步,就被緊隨其後的寧昉發現了。她撲到寧袁身邊,將弟弟捕獲。
“怎麼辦小姐?”孫惠惠緊張地問。寧昉徑直把寧袁鎖在房中。
“本來他就不愛出門,今天家裡來客,更要將他鎖在門裡不讓出去,這樣關一會兒也不要緊。”寧昉隨意地解釋。她喜歡這樣說話。
孫惠惠聽不慣,但不妨礙她偷偷地想,安目一可能早已習慣了。
“安目一,他在哪?”寧昉問。
“他中了暑氣,才歇過來,這會兒估計在家。”
“不容易啊。”
寧昉的感慨讓孫惠惠迷惑。她說的是剛剛歇過來的安目一,還是困在寧家的自己,又或是為身外的事情忙碌的自己?
“誰給他看的病?”
“我和顧媽媽。”
“顧媽媽?”寧昉思索,“我家的那個顧媽媽?”
“是。”
“哎呀,那我父母豈不是知道了我和安目一的事...你告訴她了?”
孫惠惠堅決地搖頭。
但顧媽媽確實透過不一般的機敏自己猜出來了。這是事實。
“那就好,”寧昉拉了一下掛在寧袁門上的鎖,“做個約定吧,那個高個子的女傭人你應該認得吧?她往外潑水時,勞你去叫安目一出門,我們在文昌江邊見面。”
兩個人說著話,不知不覺又回到桫欏樹下。這時樹蔭沒有什麼用處,蚊蟲反而聚整合一堆伺機而動。寧昉和孫惠惠驚叫著跑出來,看見追著她們咬的小蟲重新抱團,變成桫欏樹蔭的一部分。
“對了,我家的藏書樓,你要去看嗎?”寧昉熱情地邀請她。
“不,我——”
似乎寧家的每一個人對孫惠惠發出邀請,她都是以這樣的話作為婉拒的開頭。寧昉不容她多說,直接扯著她向藏書樓走去。背後寧袁的房間門正哐哐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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