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襄的氣消了,她滿不在乎地揣起手問“你不是說我出來是為了玩嗎?怎麼樣,查案總算是出了結果吧?”
“是是,”張夷不得不服氣,“是小的目光短淺。可關於處置——”
“你二人是還不起府銀了對吧?”名襄探頭去問名酢。名酢點點頭。
“為什麼?”
“全部用來僱人前往恆悅齋鬧事了。”向逢鸚小聲說。
“哎,一點頭腦都沒有,”名襄無奈地嘆氣,“那你們走吧,離開皇城,外城也不要再待下去了,向南向北,隨你們便。”
“等等!”張夷和沈梅川幾乎同時喊到。
“你們兩個就這麼盼著姐弟倆坐牢嗎?放他們走吧。”名襄不知什麼時候將那頂發鼓又撿了回來,塞到名酢懷中,“只有這個是你的,你要明白。”
“等等小姐!”張夷制止了名襄,“這不是說著玩的事,她偷了府銀,害得全府上下苦了那麼久,你就這麼放她走了?”
“她又還不起,你抓著她幹什麼?除了這頂發鼓,她還能給名府什麼?”
“不,小姐,話不能這樣講,”終於聽明白的盧尹也上前勸到,這正是他為名小姐獻言獻計的好機會,“要是這都算道理的話,天下盜賊有一半都可以立馬釋放了。”
名襄沉默了一刻,衝名酢和向逢鸚說“快走吧。”
“小姐!”張夷上前阻攔。
兵馬司的人在門口停下來,他們以為又起了爭執。站在最後的名鍥急忙笑著搖頭。
“我讓他二人走的,回去母親問起,就由我來說。”名襄說著捂了張夷的嘴,厲聲對名酢和向逢鸚說,“快走啊!”
名酢咬著嘴唇磕了個頭。她想起從前和小姐一塊種月季時,遇到來搗亂的小孩,名襄也是這樣插著腰大喝“快走啊!”
然而在她轉身想要離開時,沈梅川卻叫住了她“等等。”
她沒有哭,卻有點害怕。
但沈梅川只是將腰間的玉佩卸下來送到她手上。在張夷憤憤地注視下,沈梅川說“現在你不只有發鼓了。”
“但為什麼要把這塊玉——”
“反正除了你和我,沒人把它當寶貝。”沈梅川笑到。
一直等到名酢和向逢鸚從側門消失以後,沈梅川還在笑。
“那塊醜玉,她出了門說不定就丟掉了呢。”張夷不滿地看著好友的笑臉。
“放心,她丟發鼓也不會丟那塊玉的。”沈梅川胸有成竹地說。
算了,張夷想到,看小姐和梅川的心情不錯,他也就不再多說,跟著小姐的決定就是。
恆悅齋的迴廊正對著留了一半身子在外的太陽。大火球的威力相比正午時分還是減弱了。晚霞鋪滿了光溜溜的迴廊。到了名襄回府的時候了。
可名襄和沈梅川幾乎是同時轉向了出口的反方向,朝那間黑屋走去。名鍥一蹦一跳地走在姐姐後面。大概是他不好好走路眼睛太晃的緣故,感覺姐姐好像長高了。
還有最後一件麻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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