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樣想不太禮貌,但她有點想念在魏子青家穿著睡衣肆意躺在床上翻騰的日子了。
兩個人又這樣憋屈了一會,齊遠思好不容易想起了什麼可以拿來看看,便趕快起身到小工作間去捧了一本厚厚的圖冊回來,攤在席荊華面前。
“啊,那什麼,”齊遠思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媽她的加工廠要照著這個圖冊做東西,我看我姐作簪娘也經常需要材料,你,嗯,隨便看看。”
齊遠思覺得自己彷彿在現場學說話一樣彆扭,乾脆就將圖冊往席荊華面前推了推,閉嘴等待。
“好,那我看看。”席荊華同樣毫無頭緒地亂翻著圖冊。
圖冊很厚,似乎是按著飾品的樣式分類的。不僅有席荊華在魏子青那邊常見的首飾,還有頸飾耳飾等多種多樣的飾品。席荊華看得眼花繚亂,感覺翻過圖片很多都是重複的東西。
翻看途中,席荊華看到了很多的梳子,託那位神秘買家burger的福,席荊華聽魏子青介紹了很多種梳篦首飾,倒還不陌生,可這接下去的一連串不知是首飾還是耳飾的小墜子就讓席荊華犯起了難。這本圖冊似乎只提供式樣,不對首飾本身多做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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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自己光看不說話,這樣就又冷場了,席荊華心想。於是她換了一副好奇的神情,抬頭期待地望向齊遠思。
齊遠思慌慌張張地清喉嚨,開始編造“嗯,這個大概是耳飾吧,這個一串花一樣的,然後這個歪歪扭扭的看樣子應該也是耳環之類的,然後,哎,怎麼這麼多耳環……”
席荊華微微低下頭,放在腿邊的一隻手收了收緊。
“然後,這個是長命鎖,給小孩戴的,然後這怎麼還有緊箍咒?”
席荊華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從齊遠思抱怨耳環太多開始,席荊華就莫名地想笑,為了不讓他難堪一直憋到現在。本來臉就紅,這樣放聲笑過以後,席荊華的臉已經紅成了半熟的櫻桃。
齊遠思的心情確實沒有好到哪裡去。
他糟心地嘆了口氣說“沒辦法,雖然我媽做這些,可我還是完全看不懂啊...”
“我也是,”席荊華緩了緩,微笑著說,“雖然這麼多天都在子青旁邊看她做簪飾,可是之前沒了解過,每次都像個木偶似的。”
兩個人終於是笑開了。小姨站在齊遠思身後,欣慰地看了一陣,然後毫不客氣地走過來對著齊遠思腦袋上敲了一下。
“哎,媽,你這是幹什麼?”齊遠思茫然地捂著頭回身詢問。
“其他的耳飾什麼的你忘了也就罷了,反正你也蒙對了,可這個,”小姨點了點畫冊上的一張圖片,“你管它叫啥?緊箍咒?想象力還挺豐富的。”
“不是,那看這個樣子,它就是緊箍咒...”為了求證,齊遠思又看了看席荊華。
席荊華雖然覺得好笑,可心裡也覺得圖片上這個頭箍一樣的東西叫緊箍咒也沒毛病。
“這張圖印得不太明顯,要是側過來看它可比緊箍咒華麗多了,”小姨俯下身子說,“它叫玉瓏璁。”
“啊,”聽到這個名字,齊遠思突然想起了什麼,“媽這個你好像跟我講過……”
“我跟你講過的多了,你記不住而已,還在那和荊華胡說你完全看不懂,沒花心思而已。”
“那阿姨,這個玉瓏璁是做什麼用的?”席荊華看齊遠思窘迫,趕快插話詢問。
“玉瓏璁大都是宮廷貴婦戴在額頭前作為首飾用的,在唐代最為流行,宋元時期也有人佩戴。它一般由金銀寶石珍珠貝殼等等昂貴之物製成,奢華無比。”
“那確實是比緊箍咒要華麗得多。”
席荊華點頭。
只不過一個是為了放任物慾享受,一個卻為了緊束貪慾罪孽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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