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口一個“母親”,將他的理智與戒心通通喊盡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雲姱秀任憑眼淚橫流,她撫著蒙季的臉,“我從很早以前就已失常了,身體不舒服,精神也不再似從前……”
蒙季的笑容凍結,他用刺痛的嗓子輕聲呢喃“姱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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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顆冰冷的心已經很久沒有像這樣跳動過了。
“好了,停!”
蒙季最先從濃重的情意中脫身而出,他扶著雲姱秀的肩膀,警惕地看向那條筆直的青石板路。
雲尚魚自路中緩緩現身。
兩邊灌木嘩啦作響,也都鑽出人來。
蒙季心驚。
並非是畏懼雲尚魚的緣故,只因來人是雲尚魚。
失望痛苦震驚憤怒的情緒彷彿像清脆的巴掌扇在蒙季的臉上,將他打得目眥盡裂,耳邊滾燙。
月夜搖身一變,所有柔情蕩然無存。
蒙季在將雲姱秀輕輕推開之前,最後看了一眼雲姱秀。她含著熱淚的眼睛不解地環顧四周,彷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樣。
蒙季並沒有忘記雲姱秀曾經那麼機靈又調皮,總將狀況演得真實,誆他趕往她的身邊。但他……
捕捉到蒙季帶了絲怒意的目光後,雲姱秀慌了神,她忍著肚子疼,拽著蒙季的衣袖,一個勁的搖著頭“蒙季,不是我,我太悶了,才想到要出來透透風,我並沒有安排人跟著,出來時真的只有我一人……”
“好了姐姐,”雲尚魚一把將雲姱秀攬在身邊,“姐姐對此不倫之事肯定是拼力抵抗了吧,瞧你,哭成這樣了。”
雲尚魚伸手揩去了雲姱秀臉上的眼淚。
“大公子,立身先立德,德以孝為先,您,不是吧,”雲尚魚吃驚地掩住嘴巴,“您怎能向自己的母親動手呢?”
蒙季愈發害怕起來,雲尚魚的一字一句彷彿烈火的灼熱溫度,沸騰了他身體中流淌的與蒙老爺相同的血液。
有其父必有其子。
“有其父必有其子。”
蒙季一驚,猛地抬頭,怒目環視。
並沒有人開口說這句話。
他咬著牙,彷彿看見月光下的自己,滿身盡是恥辱。
雲姱秀還想再靠近蒙季,雲尚魚拉住她的肩膀,小聲說“姐姐,你要做什麼?你可是蒙府的夫人。”
但云姱秀這一回卻掙開了弟弟的手,執意撲在蒙季身邊。
“蒙季,不是我。”雲姱秀堅定地說。
是不是又能怎樣呢,蒙季的後齒被他咬得咯噔作響。他渾身上下彷彿被人剝了一層皮一般滾燙。
雲尚魚還是第一次遭到雲姱秀的反抗,他不滿地走過來,手搭在雲姱秀的肩上,只因雲姱秀身上有孕,他也不好輕舉妄動,只能提高音量說“姐姐,該回去了。”
蒙季抬頭,雲姱秀耷拉著眼皮,眷戀地看著他的臉。
蒙季的心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雲姱秀真的可能在很早以前,就失常了。
蒙季的手突然一陣刺痛,他下意識地握緊,手掌又被劃了一下。
他不敢動,面前的雲姱秀仍然眷戀地望著他。
“帶走。”
雲尚魚一轉身,家丁上前,架著蒙季走上那條筆直的青石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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