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雀讚許地點頭,兩人一同離了灶房。
“塗雀姐,你到底為何要找括卉啊?”走遠後,小卓隼這才重新提問道。
“依你說的,私事。”塗雀將話繞開,轉而說“這立春一過,你也可好好歇兩天,那手看著怪可憐的。”
小卓隼低垂眼簾說道“哎,為府裡做事嘛,辛苦怎麼免得了。倒是你,小時候常去水房忙活,怪嚇人的。”
“怎麼嚇人?”塗雀想笑。
“一個柔弱的女兒家,又是進府準備將來做夫人的人,哪能進那水房受累...”小卓隼的聲音愈發微弱。
“唔,”塗雀用手掩住了鼻子,輕咳了兩聲。
不知不覺間,她與小卓隼已走到了權之逡那間暫時空置的房間中。
“這味道,”小卓隼也用手揮了揮,“真是作孽,這好好一個房間也給整成這樣,最受不了的是那犯事的人還在逍遙。”
“沒法子,他倒會趕時候,正好臨近立春,也沒人有閒心能去管他。”塗雀捂著鼻子靠近了些,心中還在想著權如境來找括卉的原因。
“前廳宴會熱鬧非凡,那兩人就在灶房坐著,也不知落沒落到一口飯吃,還在擔驚受怕前廳的飯菜出問題,也怪可憐。”小卓隼黯然說道。
塗雀看著小卓隼,不由自主地又去瞄他那一雙手。辛苦是他們的,自己倒成了享受的那一方,塗雀慚愧地低下頭。
然而她很快重新抬起頭,目光灼灼。
“怎麼了?”小卓隼小心翼翼地問。
“走,”塗雀也不避諱,抓住小卓隼的手腕就走。
“去,去哪?”小卓隼吭哧著問道。
“去看看他們吃沒吃飯?”塗雀回頭,平靜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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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權慶捂著嘴咳嗽兩聲
“真是對不住,伯父,只有這些墨,燻著你了吧。”權之逡忙遞過一方巾子。
“不礙事,再說我販墨販硯,你這點墨,怎麼會燻著我?就是剛剛菜吃得多,有些齁著了,在席上就咳來著,不是墨的事,啊!”權慶擺擺手,提起筆要寫,又奇怪道“怎麼一會兒功夫,你大哥就跑沒了?”
“兄長有生意上的事要忙,估計是去處理了。”權之逡這話雖非本心,但也只能先挑著好的講。
誰清楚他做什麼去了。
“我這個老頭子,在生意上倒還需要他提點提點,啊,哈哈!”權慶說著拍了拍權之逡的肩膀說道,“你大哥做生意還真是有一套,頭腦...咳咳...不錯...咳!”
“伯父,我去給您拿些茶來,您先寫著。”權之逡說著,也不等權慶推脫,便出了門。
這偌大一個權府一時半會兒竟招呼不到一個能去水房的人,看來這傢伙宴可真是讓這幫傢伙們樂得輕鬆了。
權之逡嘆了口氣。算了,自己去吧。
他抬腳要走,又聽見權慶在屋中的咳嗽聲。
得快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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