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夌峨被那男子攬著,一直走離了西大街。
在街口處,蘇夌峨被扔上馬匹,那男子隨即一躍而上,一隻手錮著蘇夌峨的腰,另一隻手牽著韁繩,等到其他兩人也上馬後,一行人策馬向南而去。
蘇夌峨靠在馬背上,心中已是急得不行。
她抬起頭,對著那男子說道“大人,你想要的訊息我並不知曉,我明日還有要事,懇求大人將我放了吧。”
那男子神情複雜的望了蘇夌峨一眼,並沒有答覆。
“大人!”蘇夌峨還要再說,卻看到那男子皺著眉輕輕搖了搖頭。
蘇夌峨以為他厭煩了,又擔心自己姓名不保,心中還惦記著明日的採石坊之約。
心中幾股壓力逼得她頭痛欲裂,她無力地將脖子垂了下去。
自己是真的沒有見父親的命嗎,家中的母親便是命中註定要做一個在家啼哭不止直到眼淚都流乾的苦婦嗎,千里迢迢來到這東京真,就如此荒唐嗎?
她眼中的淚水湧出,又被她硬給憋了回去。
那男子看著蘇夌峨委屈的臉,嘆了口氣。
蘇夌峨後頸處突然感受到熱乎乎的嘆氣,她自己還氣餒著,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癢的受不了,揚起手護住脖頸,重心不穩,差點從那男子的臂彎中滑出去。
那男子急忙一勒馬,另一隻手託著蘇夌峨的肚子將她抱了回來,他又穩住身下的坐騎。
“怎麼了!大人?”
“是不是這女子又在鬧?”
“大人,我早說了,你留著她有何用,雖說樣貌不錯,但我們……”
“閉嘴!”那男子將蘇夌峨扶穩後,朝身後兩名男子喝到。他們悻悻地閉了嘴。
“我不會傷你。”那男子在蘇夌峨的耳邊輕聲說,“但我的屬下並不一定同意我,他們可能會對你痛下殺手——”
蘇夌峨的腳冰涼。
“所以之後我可能會對你粗暴些,你忍一忍,等了結了那位韓姓公子,我便放了你。”
蘇夌峨吃驚地想,他竟要殺韓公子!
但蘇夌峨生怕此時開口,說錯了話,又性命不保。便緊閉著嘴巴,老老實實地聽完了他的一席話。
那男子重又一揚韁繩,帶著身後兩人策馬飛馳。
五更鼓響。
蘇夌峨被帶到了一個廢棄的作坊中,經過作坊院中時,還有一股散不去的濃濃臭味。那男子讓兩個屬下將那兩具女子找了後院一處土地掩埋了,然後帶著蘇夌峨來到院旁一間小柴房中,將她安置在內。
蘇夌峨面如土色。
因為她剛剛瞥見,那兩名女子便是自己被綁架時,差點和自己上了同一艘賊船一塊被賣往遠方的那兩位姑娘。許是中了同一種藥物的緣故,故她們三個都有了想要瘋狂咳嗽的症狀。
那名男子無論對自己多麼有禮,終究還是個殺伐決斷的人。
蘇夌峨明白自己現在最好的辦法便是在這裡等待。
不出聲的那種。
柴房外,那名男子正與兩個手下談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