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縱秋依舊沒有音訊。
呂江夏也不再有笑容了。
她隱約聽聞父母揹著她與呂茷枝偷偷討論著兩人的婚事。說是家中生意近來不賺反賠,實在是供不起四五張嘴了。
呂江夏不言語,心中也無別的念頭。
當呂夫人帶著媒人來詢問呂江夏的意見時,她正坐在窗邊,眼前是邵明與那隻翠鳥,一人一鳥都活潑明媚,在滿庭落葉之中仍顯生氣。
她點點頭,便不再多說。
年末,呂江夏與年輕的米鋪掌櫃成親了。成親之後的呂江夏將自己所得的彩禮悉數送回了家中。
邵明帶著那隻翠鳥,邁入了米鋪的大門。她心中想得大概很多,但臉上卻一直帶著燦爛的笑容,她環顧四周,一副什麼都好奇的樣子。還碰巧與米鋪中一個俊秀的年輕男子四目相對,那名男子還羞得臉紅了。
兄長,這回我與大小姐……與夫人,是真的逃走,再不見你了。
“再不見你了……”臥房中,呂江夏迷迷糊糊地睡去了。回憶綿長,她如今一想便乏,困了,便睡過去,睡著了,便不再想得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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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你莫哭了。”此時齊倫房中,申縱秋正手忙腳亂地勸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齊倫。
“大舅子,莫再說這麼傷感的話了。”
“唉,小兄弟,雖然你心地很純,”申縱秋邊說著邊微微笑起,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往事,“但我該說的還是要說,之後我便不再來攪擾邵明和你們夫人的生活。這就算是,我在這個鎮上待的最後一晚了。唉,卻沒想到是和小兄弟你一起談心度過的,嗯?我們兩個也只不過兩面之緣罷了。”
“大舅子,”齊倫喚這個稱謂卻已嫻熟的不得了了,“你不再和邵明見一面嗎?你見了夫人見了我,卻和她面對面聊天的機會都不給自己留一個嗎?”
“不是我不給自己留,是她並未給我留。”申縱秋苦笑道,“如今我哪還有臉面端起兄長的架子去給她安排這安排那呢?我潛進這個家,她是心中有數的。我已經看到她一切安好,也長大了,這就夠了。”
申縱秋從桌子上跳下來,拍了拍齊倫的肩膀說道“一直叫你小兄弟真是對不住。你名為齊倫我是知曉的,聽到過邵明或是你們夫人喚你。”他放在齊倫肩膀上的手稍稍緊了緊,“請替你們夫人好好護著邵明吧,我之後,便不會再來了。小兄弟,攪了你兩日好夢,再會吧。”說罷他一個閃身,消失在了窗邊。
齊倫臉上的淚水還沒有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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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剛為夫人敷完眼睛的邵明端著銅盆,準備將洗完的溫水倒掉,正巧碰上正在用冷水洗臉的齊倫。他抹了抹臉,抬起腫得像桃子一般的眼睛與邵明打著招呼。
邵明頓了頓,開口問道“昨晚,發生了什麼禍事嗎?”
屋頂上的貓慵懶地打了個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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