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似久愣了愣,好半天才回過神,遲疑道:“你是想用肉身鎖住騶閉?你確定這可行麼?先前他侵入非夜白體內,時時刻刻都想著操控他,可後來非夜白破釜沉舟,騶閉還不是脫離了他。”
白上閒道:“非夜白體質特殊,天生能修仙魔兩道,不懼騶閉的魔氣,對於騶閉來說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他一早便沒打算在非夜白體內長久的潛伏,尋到機會便會尋找下一個宿主。”
“你是說,他看上了你的身子,不會輕易選擇離開?”
“是這麼個道理……”
白上閒頓了頓,被白似久的話狠狠噎住了,可看她面色如常,想來並未意識到話裡有歧義,只得深吸一口氣才緩緩說:“如今世上他的選擇並不多。”
白似久一聽他這意思,腦海裡立馬浮現出黃帝軒轅崇華冰封在不歸墓中的情景,雖然她並未親眼見到,但八萬年與這世間極惡呆在一起,對精神是種怎樣的折磨,她完全想象不到。
她好不容易找回了閒哥,不能再讓他以身犯險。
“不成,這法子我絕對不同意。”
白似久斷然拒絕,白上閒嘆著搖頭:“阿久,你應當明白,這是最好的辦法。”
白似久淡然道:“的確是最好的辦法,但卻不是唯一的辦法。”
“阿久……”
“閒哥,從前我替你做白帝時,從來都覺得這世間之事總會有最好的解決辦法,而我作為白帝王,就是要替蒼生尋找到這最佳的法子。可這一世我才明白,許多時候,最好的辦法並不一定是最被需要的。”
白上閒長嘆一聲:“阿久,從前讓你做蓮花,著實做的久了些,你怎會如此想。”
白似久抿唇,說:“正是蓮花做的久了,我才忽略了太多人世間交往的道理,許多時候不必做的最好,只要做的很好就夠了。做到極致,付出的代價太大,我承受不起,旁人也承受不起。”
白上閒沉默。
灰白的影子映在地上,久久未動,也看不清他是什麼表情。
“閒哥?你還在麼?”
“嗯,我在。”
“你可是決定好了?”
白上閒沒說話,白似久也無奈,那就是已經決定了,她說服不了白上閒,而白上閒作為仙界至尊,從來也不是個容易被說服的人。
尤其是許多問題上說一不二,定了的事情旁人改不了。
“閒哥,我不同你爭,但這個事情,還需從長計議。”
白上閒說:“騶閉用五成修為囚禁了顏縹雪,他不死,顏縹雪永遠都出不來。妖界本就不太平,數十位妖王割據一方,回頭堂堂妖界帝王拖著牢籠出現,那些妖精們定要亂套了。”
白似久遲疑了片刻,說:“顏縹雪的事情,非夜白會想辦法。”
“阿久,你倒是十分信他。”
白似久點頭:“對,我信他。”
白上閒此刻心情十分複雜,好端端拉扯大的小白蓮,一朝被人摘走,還是給魔皇摘走的,說不糟心是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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