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進去再說。”
騶閉長嘆一聲,起身進帳,白似久看了一眼暈在地上的拜雪姬,心說這女人迷戀非夜白沒個底線,還是讓她在地上多涼快清醒一下為好。
騶閉回頭將這一幕看了個清楚,進帳落座之後便說:“阿久,換做從前,你定不會讓拜雪姬睡在外頭的。”
白似久不置可否道:“那是自然,她自討苦吃,我又何必惺惺作態,她也不吃我這套。”
“這話本座還的原封不動的還給你,這張臉你看著順眼也罷,不順眼也罷,本座是換不了的。”
白似久不信:“怕是你不想換。”
“的確,若是換了,你怕是現在就能將本座大卸八塊,頂著這張臉,你如何下得了手?說到底,本座也是要自保的。”
騶閉笑的很淡,有那麼一瞬,白似久覺得眼前這個人真的就是白上閒,無論他做了什麼錯事,起碼人還活著,還有改過的機會?
騶閉道:“都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結束,本座匯聚世間萬惡,卻仍是逃不過你這個劫數。”
“你無法用白上閒的身體傷我,怎的不叫拜奚娥過來捉我了?”
“你這是明知故問,若不是你讓本座與她撕破臉,現在你早就被囚禁起來了。”
白似久聽的覺著荒謬,淡淡一笑:“如果不是你們本身就有分歧,無論我怎麼挑撥也起不到作用的不是?”
騶閉笑意淡了淡,沒說話。
“你們倒是也有意思,分明是一個人,卻能鬧到這般田地,這是什麼道理?”
騶閉道:“本座與她性格迥異,雖曾為一人,可擁有了不同的經歷。拜奚娥身在後宮,成日就是想著如何殺盡后妃獨得聖君恩寵,格局太小,成不了氣候。”
白似久輕哼一聲:“格局小不小我是不知道,可她殺我父母,害了後宮那麼多人,下地獄都無法慰藉那些被害人的亡魂。”
騶閉道:“她是害了許多無辜人,但這些事可與本座無關。”
白似久說:“你可莫要謙虛了,這些人的數目在你眼裡,怕是連個數都算不上。”
騶閉臉色黑了黑:“本座可不屑於將時間浪費在那些爭風吃醋的后妃身上。”
“她們不算,那我父母又當如何?”
騶閉沉默了。
聖君和聖母,他自然是要殺的。
白似久嗤笑一聲:“看,口口聲聲說自己沒精力管那些人的生死,不過是藉口。你生性嗜血,只殺能撼動一方天地的人物,說到底,她做的惡事還是因為你。”
半晌,騶閉突然抬眼看向窗外,嘆道:“阿久,你同我理論這些,不過是仗著本座無法傷你。可你有沒有想過,本座傷不了你,但並不表示沒辦法讓別人傷你。你隻身闖我軍營,五十萬仙兵包圍,看你要如何闖出去。”
白似久笑了:“你錯了。”
“本座何錯之有?”
白似久看向窗外悄然集結起來的仙兵,緩緩道:“前世活了八萬年,我最擅長的,就是如何做白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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