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們這般看著我,是信不過我,還是信不過非夜白?”
拒鹿兩條濃眉一擰,沉聲說:“我等自然是信尊上與娘娘的,可仙人狡詐,單挑打不過,便喜好暗設埋伏玩陰的,若是尊上與娘娘此番在仙界出了岔子又要如何是好?”
白似久抽了抽嘴角,心說非夜白在仙界混的風生水起,滋潤的不得了,將仙界那群老頑固耍的團團轉,時至今日非傾北的馬甲都未被戳破。
可她明面上不能這麼說,拒鹿這位又是個一根筋的,怕是要跟她拗上。
她與拒鹿大眼瞪小眼的僵持了片刻,忽聽身後傳來熟悉的嗓音:“此番本皇並不會親自去仙界。”
“尊上!”
三人見到非夜白時,心裡皆是打了個突突,若是尊上再早一些來,恐怕他們仨都要被扒了掛宮門口去。
“都站門口做什麼,你們是進去了還是沒進去?”
白似久替他們答了:“見著人了,宗真長老醫治有方,人已經好多了,不日就能醒來。”
她開了口,非夜白也沒再多問,對三人說了句“辦的不錯”,便牽上她往回走。
回去的一路上,白似久還以為非夜白要問上幾句,非夜白沒提這事,而是與她說起了旁的事。
“阿久,青夙已大婚,你是當真不去了?”
她說:“拜奚娥盯著我不放,若是我去了,反倒要砸了他的婚宴。”
非夜白神色複雜的看了她半晌,才說:“即便你不去,他這場婚宴,也是辦不成了。依照她的性子,定不會讓青夙已娶了白雙妤。”
“可我們與閒哥說好了,他應當……”
白似久說了一半頓住了。
按照他們臨走時與白上閒說的,白上閒會拖住拜雪姬,他們回魔界召集人手,趕在拜奚娥她們動手前,先鬧騰些無傷大雅的亂子,拜奚娥有了忌諱應當會消停些,回頭收拾收拾婚宴還能繼續辦下去。
可宗真長老與她說的那些,卻讓她不得不多個心眼。
若是白上閒當真未曾中降蟲術,那他又圖些什麼?
尤其是他二話不說,便答應重新迴歸白帝身份,替她去參加青夙已大婚,又是為何?
非夜白見她遲疑,握了握她的掌心,說:“阿久,你若是相信白上閒,我便也信他。可若是你有所遲疑,我便不得不防。”
她輕嘆一聲:“我不知道。他……瞞了我些事情,可我內心裡有個聲音告訴我,他有他的苦衷。我……我想試著相信他。”
“好。既然你願意信他,那我們原計劃不變。”
“謝謝你。”
非夜白笑道:“夫人與我,不必言謝。人心隔肚皮,做事兩不知,要相信一個人的確很難,我不知該不該信他,可我相信你的決定。”
她也笑了,先前因宗真所言而產生的動搖也隨之消失。
眼看著越過重重宮闕,她與非夜白御劍向著一座火焰聖壇飛去,那熊熊燃燒的火焰瑰麗壯觀,驀然讓她覺得莫名的熟悉。
當年她在魔界時,也來過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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