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三個時辰前非夜白說有法子從不歸墓中出來,白似久便撤了凝聚起來的雷電之力,在石碑前設了個結界躲避山風。
不知何時起,不歸墓中那股暴虐狂肆的氣息消失了,陰沉的天空已然放晴,放眼望去是連綿的白色山稜和壯麗的雪峰。
白似久算了下時辰。
距離上一次非夜白與她說話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之久,裡面再沒了動靜。
她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黃昏的夕陽漸漸偏落下去,有什麼東西隨著夜幕降臨。
“咚”,“咚”,“咚”。
是人的腳步聲。
她立刻提高了警惕,注視著從不歸墓中走出來的人。
無比強大的氣場瞬間自洞口鋪散開來,連雪風都要退避三分不敢靠近。
一襲黑袍極好的修飾出男人修長筆挺的身軀。
清冷俊美的臉龐,下顎的線條幹脆利落,一雙狹長的鳳眸深深的看著她。
“非……非夜白?”
一瞬間,她居然有些不確定。
縱然她與非夜白相處多年,卻頭一次感受到他的氣場可以強到這種程度。
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非夜白一步一步走近她,眉梢一挑:“師父父,好久不見。”
師……師父父?
她懷疑自己腦子有點卡殼。
這話從男人口中說出來,怎麼聽都有些……羞恥。
男人見她不說話,嗓音又低沉了一分:“看來師父父並不喜歡這個稱呼,那便換成‘夫人’,你看可好?”
完犢子了,非夜白這是恢復記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