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少宮主?”
數千雙眼睛齊刷刷的看過去,安靜了片刻,人群中也不知是誰嗤笑了一聲,隨後大家都笑了。
沒了葉白這靠山,葉榮在他們眼裡什麼都不是。
只是個傻子。
瞧,還在說胡話呢。
素絹提高了音量,指著遠方說:“諸位,你們看那些先下去的已經快到河對岸了,咱可得加把勁了。”
素絹一直微笑,看了白似久一眼,眼神很輕蔑。
現在這些人成了沒頭蒼蠅,只聽她一個人的。
白似久也不與她搭話,在人群中尋找幾個身影,然而岸上人數太多,只得喊了一句:“七位堂主何在?”
眾修士鬨然大笑,有些甚至不知道是在笑還是在哭,涕淚橫流。
素絹一步步走向她,眼神冰冷而輕蔑:“少宮主,七位堂主在山腳迎戰邪祟,這麼長時間沒動靜,此刻怕是已經犧牲了。嘖嘖,真是可惜,他們說什麼也不願將你交出去,才落得這樣的下場。”
白似久呼吸一滯。
她知道,殿中大部分的弟子都是七位堂主的門生。
而此刻那些看著她笑出眼淚的,其實是在哭。
更多的卻是怨恨。
他們尊敬的師傅,就為了護著這麼個傻子,被那些邪祟侵佔了身體,成為了殺人的兵器。
眼看著這些修士們的情緒一點即燃,素絹又添了一把柴:“少宮主,那麼多人為你而死,現在,也到了你以死謝罪的時候了。”
素絹的眼底盡是憎惡,甚至有些瘋狂。
“噗”的一聲悶響,白似久終於知道素絹的狂喜從何而來——
冰冷的劍尖自她背後刺入,又從她腹部穿刺出來,淌著血。
舊傷未又添新傷,她體內剛凝聚起的些許仙氣驟然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