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判官目送著非夜白入了輪迴。
“哎,尊上出了事,這冥界還真是呆不得了。”
判官長嘆一聲,思索著要儘快回去收拾細軟,帶上家人跑路為上。
“前面可是司命判官?”
判官一心想著非夜白受傷一事,頭也不回不耐煩的回了一句:“是又如何。”
他隨口說了一句,正要繼續往前走,忽覺脖頸間一涼,低頭一看,魂差點沒嚇出來——
有人拿劍抵在了他的脖頸上。
“你,你是何人!”
“這種事,你還是不知道為好。我問,你答,聽明白了?”
回答他的是個男音。
身後隱隱傳來一絲被極力遏制住的仙氣。
仙界的人怎麼能這般暢通無阻的找上他?
難道往生河畔的衛兵們都死絕了不成?
判官渾身一哆嗦,正要開口,卻覺脖頸間的劍鋒刺破了他的面板,冰冷的觸感驚得他打了個寒戰,一肚子逞強的話又咽了回去。
“非夜白找你,可是為了命薄一事?”
判官狠狠吃了一驚,尊上前腳剛走,這人竟然就摸了個清清楚楚,這人可不是仙界隨隨便便一個小蝦米。
能在冥河這種陰邪之地這般來去自如,除非有同尊上匹敵的法力……
白帝,青帝,還是冰帝?
“是……”
判官老實承認了。
這三位不論哪一位,都不是他能瞞的住的,況且,人都明明白白說出來了,他隱瞞也沒用了。
“很好。你將他下凡的那冊命薄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