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囚龍地宮出來時,非夜白的眼底早已火花四濺,極富侵略性的眼神讓白似久想起幾日前瀑布前荒唐的一幕。
她輕咳一聲以示淡定:“那個,現在在外面。”
非夜白眸光一沉:“無妨,外面不便,回去便是。”
白似久眨了眨眼,向旁邊挪開一步。
“恩?”非夜白看她這番小動作,眉梢一挑。
白似久正頭疼,忽聽前方有人喚道:“上閒。”
她愣了一瞬,好久沒人這麼叫她了。
她回道:“原來是冰帝。”
顏縹雪道:“本想見一見天帝,現在看來,倒是不用了。”
白似久道:“本君同他理論了一番,可他情緒激動聽不進去,冰帝可進去再勸上一勸。”
“不必了。我來找你,順道看他一眼。既然現在見著你了,他便不必再見了。”
顏縹雪這番話說得有些露骨,白似久聽得額角發疼,狀似不經意地瞥了非夜白一眼,見他垂首而立,倒是看不出絲毫情緒波動的模樣。
白似久心中好笑,不愧是能當上魔皇的人,這演技和定力可不是常人能比的,入戲之深連她都差點騙過去了。
男人此刻怕是醋到不行,可表面上卻是恭恭敬敬地作了個揖:“夜扶蘇見過冰帝。”
顏縹雪對他倒是不甚在意,連眼神都不曾瞥過一眼去,一雙冰藍的眼緊緊盯著白似久道:“多年不見,不如去本帝那坐坐?”
“好。”
好在顏縹雪開門見山地誠邀她去做客,她這才倖免於難。
她離開時非夜白看她的眼神沒有洩露絲毫的情緒。
然而,逃過一劫,眼下又有一劫。
顏縹雪看她的眼神也是極其的不簡單。
罷了,有些事情,總是要挑明的。
“縹雪君,別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