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夜白抬手便揮滅了漫山的火焰,一撩衣袍,風一般的掠過嘴巴張的老大的太祀老君,往山上去了。
太祀老君這才反應過來上了當,氣的直拍腦門:“哎呦老夫這張臭嘴,真是沒個把門的。”
“仙上,那魔頭上山了!”
太祀老君仔細瞧了瞧這幫徒子徒孫們表面上燒的跟黑炭似的直冒煙,不過也就是些皮肉傷,將養幾日便好了。
至於那掉到山溝裡的碧姚傷勢稍重了些,不過也沒有什麼大礙,便心下也明瞭那臭小子不過是做的些表面功夫,手下卻留情了。
只是這些兔崽子的愚蠢行為讓自己被那臭小子狠狠敲詐了一番,這口惡氣他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的。
想到這裡,太祀老君掄起手中擺譜的法棍,挨個兒捶了一頓,錘的這幫崽子們嗷嗷直叫這才罷休。
“你們知道他誰麼,就這麼衝上去攔他?憑你們這些三腳貓的功夫,能攔得住麼!”
“師尊,魔族來犯,我等自當以命相搏……嗷,徒兒哪裡說錯了。”
太祀老君氣的臉都綠了:“修行這麼多年,你們是漲了修為丟了腦子麼!人家九劫滿修的魔君,比天帝都足足高了三層的修為。你們不夾起尾巴做人便罷了,竟然敢言語相激動起手來,這不是自尋死路麼!”
“可這魔頭的法力並不如想象中的強啊,師尊你瞧,我等不過受了些皮肉之苦,並無大礙,想必這魔頭的名號不過是吹噓出來的罷了。師尊就算不來,我等也能將其捉拿。”
太祀老君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敢情他教養了這麼多年的崽子們是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智障麼!
人放水快放了一缸了,他們居然認為僅是“略有不敵”麼?
“全部,給老夫面壁思過一個月!”
隨著太祀老君一聲咆哮,眾人收起仙劍,灰溜溜的跑去後山面壁去了。
……
非夜白輕抿一口茶水,道:“多年不見,仙上仍是昔日仙風道骨,道貌岸然的模樣。”
“噗。”
太祀老君聽著前半句還捋著鬍子直點頭,聽到後頭直接一口茶噴出來,“老夫每每見到你,都得折壽!”
非夜白往南檀橫木椅上一靠,雙手交疊,漫不經心道:“仙上說笑了。就您這副為老不尊的模樣,再蹦躂個幾萬年也是不成問題的。”
太祀老君:“……”得,說不過他便不接話!
非夜白瞥他一眼:“本皇記得前些年拜訪之時,前來求醫之人絡繹不絕,為何如今如此冷清?”
太祀老君老臉一紅,撇了撇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夫從前同天帝有些個過節,如今受些排擠也是自然。”
“當年你仗著白帝之威,動不動便將天帝劈頭蓋臉訓斥一頓,如今風水輪流轉,落到這個下場,也怨不得旁人。”
太祀老君又炸了毛,花白的鬍鬚給他吹的老高:“什麼叫這個下場!老夫本就不樂意給那些人瞧病,現在多清淨,老夫樂意!”
非夜白抬眸看了看天,血紅結界已被撤下了,這青天白日的那叫一片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