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再喝一杯。”蔡鴻鳴又好客的倒了一杯。
紀長青整張臉都苦了下來,雖然這茶不錯,但說實在話,他真的不想再嘗第二次,那種苦味真的是非常非常超級的苦。但話已經說了,又不能不喝。他只得硬著頭皮捧起茶杯一口飲盡。
說也奇怪,也不知是不是第一杯茶嘗過苦味,第二杯的感覺反而好點,但甘甜並未減少。
這次他的感受更深,剛才那種毛病全部不見的感覺雖然不完全對,卻也不完全錯。
苦茶似乎蘊含著一種神奇能力,在將他體內破損的經脈慢慢修復。若非他自己對體內情況瞭如指掌,根本毫無所覺。這其實不只是苦茶的功勞,還有靈泉水的功效,這茶可是蔡鴻鳴取自玉珠空間含有靈氣的泉水泡成,十分難得。
“多謝。”紀長青再次感謝道。
這時候他哪還不知道蔡鴻鳴是特地取這茶來給他喝。
只是他表錯情了,蔡鴻鳴也不知道這茶葉的功效。他自己都只喝過一次,感覺苦得要命就沒再喝,今天是特地拿出來待客,有福同享有苦同幹嘛。
蔡鴻鳴被他謝得有點不好意思,連忙轉移話題道:“你平時難得出門,這次過來有什麼事。”
“我是來是告辭的。”紀長青慚愧道:“既然築基先天,總要回去稟報一下師傅,祭拜一下我金丹宗的列位先賢。不過我會回來的,我很喜歡這個地方。”
“隨時歡迎你來。那中午就在這裡吃吧,我做幾道菜給你踐行。”
紀長青就答應下來。
中午蔡鴻鳴也沒去食堂,而是在家裡做了幾道菜,和老婆孩子一起陪紀長青。
今天星期六,在外面讀幼兒園的靜靜和扇扇都回來了,楚楚屁股有點坐不住,左扭右挪,吃飯也不安分,匆匆把飯趴了,就又屁顛屁顛的跑了出去。因為有獨角獒角角看著,又在農場裡,不虞有事,所以蔡鴻鳴也沒去管她。
“來,試看看我們農場自釀的玫瑰酒。”
自從走時送了靜香她們每人兩瓶仙女酒後,蔡鴻鳴手中的酒就不多了。這次為給紀長青踐行,他特地拿出一瓶。
一股玫瑰酒香飄入鼻中,十分的自然清新。
紀長青聞了一下,湊在嘴邊舔了舔,發現不是苦茶那種坑貨,才一飲而盡。
一入喉,酒中含有的靈氣就鑽入腹中,他察覺到此,連忙搬運周天。過了一會兒,睜開眼來,因為築基先天損失的內力竟然恢復了一小點。
“鴻鳴,你好東西真多。”紀長青感慨道。
“中國好東西多的是,只看你有沒有運氣得到而已。”蔡鴻鳴一臉淡然的說道。
“也是。”紀長青點點頭,說起了他師傅一件引以為憾的往事。
大約三十年前,那時沿海經濟還不發達,還沒有各種通訊手段,路也不通,遊人也沒有,武夷山中顯得很清靜。他師傅在山中修行,一日進山採藥,竟然被他在一處人跡罕至的懸崖峭壁上發現一顆雲頂赤芝。那赤芝至少有五百年份,芝蓋上凸出一個拇指大小的瘤狀物,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裡面長出來。
他師傅博聞廣記,一看就知道那芝蓋上要長出飛鳥芝。
飛鳥芝其實也是靈芝,只是更加高階。
等飛鳥芝長成之後,這五百年赤芝就會枯萎,一身精華被飛鳥芝吸收,到時候要是吃了飛鳥芝,雖然不能生死人肉白骨,但服食之後,至少能壽兩百。
他師傅看那飛鳥芝差不多要十年才能長成,所以就先放在那裡,每隔一陣才去看一下。
可惜天意弄人,有一年武夷山爆發蟲潮,當地名為“毛骨蟲”的毛毛蟲漫山遍野都是,連長著赤芝的懸崖峭壁都爬滿了無數。只一夜,那赤芝就被毛骨蟲啃噬一空,飛鳥芝自然也就沒了。
他師傅氣得差點大病一場,後來也想開了,算起來那既是赤芝的劫數,也是他緣分不夠。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師婉兒因為擔心女兒,所以吃了飯後陪兩人一會兒就去找她。
兩人海闊天空的聊著,過了一會兒,紀長青從懷中取出蔡鴻鳴給他的抄自彭玉真人修行心得紀要的筆記,遞還給蔡鴻鳴。
其實裡面還有很多是他需要了解的東西,但他已然築基,也無理由再留下來。
蔡鴻鳴搖搖頭,將筆記推了回去,“既然你需要,就拿去吧!反正正本在我手裡,只是你要記得不要將這東西傳給德行不守,奸猾詭詐詭之輩就行了。”
紀長青聽後,感動得眼淚都快流了下來,指天立誓道:“我紀長青在此發誓,若無蔡鴻鳴本人同意,若私將筆記授人,教我修行盡廢。”
修行人一般不發誓,因為誓言就是一個念頭,它會種在你心底,當你違背誓言時它就會冒出來,成為你修行時的心魔。心魔一成,若不除,修行難進。所以紀長青這個誓言很重。
蔡鴻鳴聞之詫然,擺擺手說道:“不用如此。”
但誓言已然立下,改也改不了。
這一頓賓主盡歡,吃完後,蔡鴻鳴送紀長青離去,看著他踏上山巔的背影,不知怎的,有一種巨星冉冉升起的感覺。(未完待續。)
喜歡我的農場在沙漠請大家收藏:()我的農場在沙漠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