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一向不出門的師景行不知什麼時候,帶兩人來到旁邊,拍手叫好。
“剛好,咱們倆也很久沒練了,過來比劃比劃。”蔡鴻鳴招手道。
師景行不上當。
自從讀書時看到妹妹被他欺負哭,跑去找他算賬,被他打得東一塊黑西一塊腫的時候,他就知道和這傢伙比功夫,想贏純粹是天真的想法。即使後來當兵,這個想法也從來沒改變過。所以對他的邀請,他只當沒聽到過。
“怎麼,不敢?”
蔡鴻鳴挑挑眉,說道:“我讓你一隻手,怎麼樣?要不然讓你一手一腳。”
極盡挑釁之言,若普通人肯定會火冒三丈,但師景行就是不上當。
看他這樣能忍,蔡鴻鳴就轉而向他旁邊那兩個人說道:“要不然...你們來試試。”
這兩人,一個是彪悍的漢子,一個是瘦小如猴的年輕人。彪悍漢子看起來比較穩重,聽到他的話,沒什麼反應;而瘦猴般的年輕人,眼中卻掠過一絲不滿。但即使如此,兩人也沒答應跟他比試。
看到有戲。
蔡鴻鳴繼續激道:“怎麼,不敢?上司沒種,連下面的人也成孬貨了。這樣吧,和剛才你們上司的條件一樣,我不僅讓你們一手一腳,甚至連另一隻腳也不用,怎麼樣?”
若說剛才是挑釁,這話簡直就是赤裸裸的蔑視、鄙視了。
年輕人怎麼受得了這樣的話語,一腳就踏了出去。
“周流。”師景行叫道。
周流卻不管他,只是傲氣的說:“我自己的事,自己負責。”
那彪悍漢子在後面提醒道:“小心。”
“嗯。”
周流上前,面對蔡鴻鳴,眼神變得如鷹般銳利。若面對心虛的人。說不定能就此在對方心上烙上一段無法抹去的懼怕陰影,但蔡鴻鳴卻是個意志堅定的人,這樣的眼神對他來說根本無用。身形依舊如故。如風中垂柳,它狂時。我隨其搖擺;它靜時,我亦沉默。
“哈...”
周流一聲大喝,踏步向前,左手作直拳,直打蔡鴻鳴心窩。
蔡鴻鳴身形微側,右手五指緊扣,若鶴嘴般向他啄去。哪料周流這一拳只是虛晃,及身時忽然下蹲。探爪入襠竟然想偷桃。
我了個去,旁邊的人看得直呼起來。
蔡鴻鳴卻一心安定,驀然彎腰,身曲如蝦,左腳五爪抓地,右腳以不可思議的角度疾速往周流踹去。速度之快,如閃光霹靂。大家都還沒看清是怎麼回事,就見周流抱著肚子坐在地上,嘴角冒出一縷鮮血,右手不停的發抖。
“剛剛怎麼回事?你看到了沒有。”
“沒有。沒看清,被鴻哥的身子擋住了。”
“我看到了,好像是鴻哥先用腳踢他的手。再踢他的心口。速度太快,有點看不清,就見一道影晃過。”
“那你也蠻厲害的,我都沒看到,不愧是狙擊精英。”
不說旁邊人議論紛紛,彪悍漢子祿真看到坐在地上的周流,走出來,臉陰沉得都快滴出水來,“你不該出手這麼重?”
“重?我怎麼不覺得。要不然你也試試。我可以讓你一對腳。”蔡鴻鳴笑著說道。
“不用你讓。”
祿真說完,上前一掌就往蔡鴻鳴劈去。掌風獵獵。宛如秋風,颳得人面皮發疼。
“八極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