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打算救金絲野犛牛,蔡鴻鳴就開始忙活起來。
他拿出早前放在玉鼎內洞天福地中的酒精,將金絲野犛牛脖子上的傷口處理一下,然後貼上隨身帶著的止血生肌膏藥。血立即就止住了,不過金絲野犛牛因為失血過多,氣力並沒恢復過來。隨著時間流逝,那眼神瞳孔也逐漸渙散開去,看起來似乎是要去見它牛祖宗的樣子。
蔡鴻鳴不想自己辛苦半天的成果就這麼作廢。
想了下,就取出兌水玉蟾液來喂。他也不知道兌水玉蟾液對失血過多的金絲野犛牛是不是有效,權當死牛當作活牛醫。喂完後,他又餵了一點青靈芝。效果似乎不錯,金絲野犛牛的精神明顯好轉,大大的牛眼也慢慢亮了起來。
救了金絲野犛牛,蔡鴻鳴轉頭往旁邊雪獒看去。這東西個頭這麼大,應該有很多肉才是。
他從來沒吃過藏獒肉,也不知味道怎麼樣,和尋常狗肉是否不同?不過這些問題,明天晚上應該會有答案。
看了下,正想把雪獒收進玉鼎內的洞天福地中帶走。忽然,他看到雪獒的肚子動了一下。他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仔細看去,沒錯,那肚子確實又動了一下。他心中奇怪,就伸手摸去。猛然發現,雪獒的肚子中好像有什麼東西蠕蠕而動。往下看,才發現原來這雪獒是母的。
在他感覺裡,藏獒應該是一種非常兇猛的動物,即使是打不過金絲野犛牛,也應該不會受傷才對,沒理由就這麼被金絲野犛牛給刺死。
現在看到雪獒是母的,那麼剛才那一切就有了解釋。懷孕的雪獒體能下降,又怎麼是常年生活在氣候惡劣高山中的金絲野犛牛的對手。
只是他又頭疼了,雪獒已經死了,但肚子裡面的小藏獒卻還活者,怎麼辦呢?這可是一條生命。
時間緊急,若是讓肚子裡面的藏獒呆在死去雪獒的身體裡太久,也會慢慢死去。
不過若是想將雪獒肚子裡的小藏獒取出來,勢必要破開死去雪獒的肚子。蔡鴻鳴下不了這個手。他殺雞、殺鴨、殺羊、殺牛,什麼都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無法對死去的雪獒下手。
他感覺這是對一個偉大母親的褻瀆,是一種踐踏靈魂的行為,是一種罪。
但若是不下手,裡面的小藏獒肯定要死。
一生,一死,當然是求生忘死了。但說是很好說,有時候卻很難抉擇。
雪獒肚子裡面的小藏獒漸漸不再動了,情況十分危急。不得已,蔡鴻鳴只能取出藏在玉鼎內洞天福地的短刀沿著雪獒腹部邊沿輕輕的割了起來。
天氣很冷,他卻一頭汗水。這不只是力氣活,是內心與靈魂的煎熬。
終於破開肚子,只見裡面有三隻小藏獒,兩隻已經失去生機,只剩下一隻活著。
蔡鴻鳴輕輕的把它捧了出來,撕去胎衣,斬去肚臍,頓時露出一隻小巧可愛,不到巴掌大小的小藏獒。小東西一隻眼睛黑的、一隻眼睛白的,身體也是黑白紋交錯,倒不像是藏獒,有點像熊貓了。
此時,蔡鴻鳴忽然有一種身為人父,迎接新生命的喜悅。
他感覺應該給手裡這個小不點取個名字,叫什麼好呢?熊貓,不好;貓貓,不好;小熊,也不好;黑白眼,怪怪的;陰陽,倒不像是動物的名字;二筒,俗....。一瞬間,他想了幾十個名字,卻又都被他自己給一一否定。
忽然,他眼前一亮,想起了一個威風十足的名字“黑白雙煞”。
黑白雙煞有黑有白,又有威猛的煞氣,很配這傢伙。於是,他就這麼定了小傢伙的名字。
小傢伙未足月就出來,身體瘦弱,受不了外面嚴寒,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在那邊輕聲叫著動著。
蔡鴻鳴一看嚇壞了,怕小傢伙出事,連忙取出兌水玉蟾液給它喝。生怕不夠,還立即破開一個剩下的紫色葫蘆讓它喝裡面可以恢復人機體生機的葫蘆水。小傢伙雖小,倒是來者不拒,爽快的喝了起來。喝了一會兒,他才想起葫蘆水是有酒味的,可不能讓它喝,要不然燒壞腦子,以後變傻怎麼辦?
他連忙把葫蘆收起來,怕它餓,就又取出自己帶來的餅乾揉碎用水泡軟餵它吃。
小傢伙倒是很好養活,什麼都吃。 吃了後,似乎感覺飽了,暖和了,就這麼的躺在他手上睡了。
蔡鴻鳴怕它受冷,就拉開衣服上的拉鍊,把它放在衣服裡面的肚子上,用體溫溫暖,然後重新把拉鍊拉起。不過不敢拉太高,怕它在裡面憋壞,最後還在外面隔著衣服用手輕輕捧著,免得掉出來。
弄好後,他就把雪獒屍體收進玉鼎內的洞天福地中,打算在裡面挖個坑埋了,免得曝屍荒野,以後黑白雙煞長大了,也可以讓它來看看自己的母親兄弟。
收拾妥當,他就轉身走人,打算去跟大傢伙會和,而那隻金絲野犛牛,就讓它在這裡自生自滅。
走沒幾步,忽然感覺後面有東西跟著,轉頭看去,豁然發現金絲野犛牛不知什麼時候站起來跟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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