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柔淳的這番話讓伊忱的眉頭再一次狠狠一蹙,什麼意思?
難不成這次施家道館在韓國出事兒裴柔淳有份?
伊忱的眼神瞬間就冷了幾分,施槿為了道館這件事情傷心難過了那麼久,結果卻……
裴柔淳很快就注意到了伊忱的眼眶不對勁,“我只是好心提醒你罷了,不代表這件事情就跟我有關係。”
她想要一句話撇清,伊忱卻是眯了眯眼睛,很明顯並不相信這件事情和裴柔淳無關的的說法。
“真是好心沒好報。”裴柔淳嘀咕了一句,“我知道你對我的信任大打折扣,不過你想想我可是要和阿杉在一起的人,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情來讓他抓住把柄,而且這麼蠢的事情像是我會做的嗎?”
裴柔淳這一番不算解釋的解釋,倒是讓伊忱眸底的那些懷疑少了一些。
要是按照這麼說起來的話,這事兒的確不像是裴柔淳的作風。可施家道館這件事情發生的太過巧合,要說柴惠和白媚兒母女如此善於安排,伊忱卻也是不信的。
“柔淳,我們認識時間不算短了。”伊忱忽然就話鋒一轉,“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傷害施槿。”
“……”伊忱這是走火入魔,他對施槿怎麼樣她管不著,可施槿是她的情敵?
不過接下去的很多計劃跟伊忱都有關係,她還是違心的答應,“放心,我想要的從來都只有阿杉而已。”
“行了,現在你也醒了,我也總算還了你一次醉酒照顧,就先走了。”
裴柔淳起身告辭,是因為和伊忱待下去不知道他的腦袋裡面又會蹦躂出什麼樣稀奇古怪的想法出來,現在的伊忱已經不再是當初那一個她所熟悉的伊忱了,不會對她言聽計從。
而且接下去跟伊忱說話或者得改變方式方法才行了。
伊忱同樣看著裴柔淳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從表面上看他和裴柔淳現在應該是站在同一陣線上,可這個世界從來都沒有永遠的朋友,只要利益發生衝突分分鐘變成敵人。
比如他和裴立肖,再比如他和裴柔淳。
白崇杉和裴立肖的心裡面都很清楚的知道,柴惠會突然找上門去要求做鑑定報告這件事情是裴柔淳所為,伊忱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爾虞我詐,哪怕是曾經最親近的人也可能在你面前戴著面具。
只有施槿,這個外表看上去沒心沒肺的小女人,其實一直都在用真心對待身邊的人,不管認識時間長短,不管是敵是友,都沒有想過要用心計。
施槿,你等著,我一定會努力,努力讓你擁有最好的幸福。
……
施槿高燒燒了一個晚上到後半夜的時候總算是退了不少,主要是因為她感覺到自己昏昏沉沉的時候手心裡面一直有一股安心的力量在支撐著她,告訴她要快點醒過來。
而當她醒過來之後的第一感受就是全身骨頭痠痛,就好像是被車碾壓過那樣的痠痛,想要動一下都很難。
施槿只是動了動手指,趴在床邊睡著的男人立馬就感覺到並且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