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白崇杉不過是一句話就已經是把柴惠給氣到了,而且看她的樣子似乎還氣的不輕。
當然,這只是在演戲。
這麼多年在他一如既往的冷漠下都能夠活的這麼好的柴女士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就會被氣到呢?
白崇杉眯著眼睛,也不說話就安靜的看著柴惠那賣力的演出。
而柴惠到底是獨角戲難演,心裡也很清楚的知道這白崇杉不是她親生的,即便她現在真的難過致死,他也有可能繼續無動於衷。
“阿杉,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柴惠很快的又切換成了很是心痛的語氣,“你現在變得這麼冷漠,你讓我以後怎麼去跟你爸交代,畢竟……”
“柴女士,演戲呢請適可而止,過了可就不好了。”
白崇杉冷冷的提醒了一句,他的時間很寶貴,有這個時間看她的表演,還不如早點處理好公事去看看小女人怎麼樣了。
說到演技,柴惠真的沒有施槿那麼厲害,而且也把握不好那個度。
柴惠好一陣尷尬,也花了比以往更多的時間去恢復。
“阿杉,你為什麼不去醫院看看柔淳,她……”
“如果柴女士跑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的話,那麼很抱歉,我非常忙,沒必要聽這些無聊的事情。”
白崇杉毫不客氣的就打斷,這柴惠還真是不死心,居然還巴巴的跑來為了裴柔淳的事兒。
他現在倒是有些好奇那個裴柔淳到底是多大的本事能讓柴惠那麼喜歡,就因為是裴家的千金?
“這怎麼能是無聊的事情呢阿杉?”不管白崇杉的態度是如何的冷淡,柴惠這一出可必須得演完,不管裴柔淳還是裴立肖那邊他都得有所交代才行。
“柔淳怎麼說也是我們白家未過門的少夫人,而且她是為了你才想不開的,於情於理……”
“可以換點新鮮的說辭?”
白崇杉挑了挑眉,眼睛卻並沒有從檔案上移開。
言下之意就是柴惠的這些話剛剛在電話裡面都已經說過了。
柴惠都已經被氣的拳頭都握起來了,還是依舊擺出一副慈母的樣子,苦口婆心的說道,“阿杉就算你對裴柔淳真的沒那份心思,咱們也得去看看不是,你也知道裴家小姐那是鋼琴家,全靠那一雙手吃飯的,如今卻……”
雖然柴惠沒有想到裴柔淳會假戲真做真的割腕,但是剛剛醫生那邊她也是瞭解了真實情況的,只是表面的傷口並不會影響到日後彈琴。
只不過現在在白崇杉的面前當然得把這件事情說的嚴重一些才行。
“哦?”白崇杉抬眸,好暇以整的看著一臉痛心的柴惠,“以後彈不了琴?那就說還活著?我記得我和柴女士明確的說過,如果醫生搶救不了再通知我,現在是如何?”
“阿杉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呢,你就算是不顧和裴家這麼多年的交情,你怎麼也得看看我們寰宇和裴家的生意啊!”
“那我就先謝謝柴女士這麼替我的寰宇著想了!”白崇杉的語氣當中加重了‘我的寰宇’這幾個字,並且語氣清冷,“不過有件事兒柴女士你大概還是沒有想通,不管有沒有裴家的生意寰宇依然是寰宇。”
“可……”
“還有,柴女士如果真的關心寰宇,關心白家的話,那麼奉勸一句,以後少做那些沒用的事兒,少想那些餿主意!”白崇杉的言辭瞬間就犀利了起來,“我最後再告訴你一次,即便裴柔淳死在我面前又如何,我就應該跟她結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