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槿進去的時候,白崇杉是臉朝著陽臺方向的躺著的。
她倒是放緩了一點腳步,躡手躡腳的靠近。
其實,她一度懷疑白崇杉是在裝病,明明是她睡著的時候就被拖著到花灑下面,貌似她淋得時間比較長吧。
還有,白崇杉的身體會這麼弱嗎?
雖然她之前也一而再再而三的感冒發燒,可那是白崇杉將她扔進游泳池,那可是冰冷的池水,跟熱水能比?
不過靠近之後仔細瞧了一眼,臉頰確實很紅,真是發燒了?
施槿心底有那麼一瞬間因為自己剛剛心底的那些猜測而感到不好意思,但也就那麼一秒而已,她再次覺得白崇杉完全是活該。
“白崇杉,你還是個男人嘛,生個病這麼磨磨唧唧的算怎麼回事兒啊?”
施槿的腳步就停留在距離床邊兒的半米開外,語氣略微不悅,略微由此而嘲諷。
她倒是不知道秦深的用意,只是單純挺不喜歡白崇杉生病不喜歡吃藥打針的這一行為。
而且以施槿和白崇杉相處下來這些天對他的瞭解來看的話,要是好好跟這個男人說的話,他未必能夠聽得進去。
有時候,還是有必要用上激將法的。
果不其然,原本早就聽到施槿進來卻一直在假裝睡覺的白崇杉轉了個身,睨了施槿一眼。
“果然是個沒有同情心的女人。”白崇杉的聲音略微有些沙啞。
是真發燒了?
“沒錯,我是挺沒有同情心的,就算是有呢也不給你。”施槿挑了挑眉,“我覺得吧誰也不會同情心氾濫到給一個感冒了還不吃藥的大男人。”
“……”這個邏輯為什麼有些無懈可擊的感覺呢?
這大概是自從認識以來,白崇杉第一次被施槿反駁的有種說不上來的無力感。
他忽然覺得其實裝病病不是什麼明智之舉,甚至還有點蠢。
然而,計劃已經到一半了,斷然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施槿,你是不是忘記你自己的身份了?你就只是個小女傭,做好你的本分就好。”白崇杉“低斥”。
施槿微微的抿了抿唇。
然後在白崇杉以為施槿無語而得意的時候,迅速的走到床頭,從櫃子上拿起剛剛秦深送進來的感冒要,看了一眼之後拿出藥,順勢到了一杯水。
最後一個跳躍就直接上了床。
她這是要幹嘛啊?白崇杉因為發燒的緣故,難得有些蒙圈。
在某位大少爺還沒有徹底反應過來之前,施槿以及一把掐住了他的下巴,手心裡面的藥也悉數全部都進了白崇杉的嘴裡。
“張嘴!”接著是水,“白大少不想被藥噎死的話,就趕緊張嘴喝水。”
威脅,這絕對是威脅。
白崇杉這才鬧明白這女人是強勢的給自己喂藥呢,頭頂冒出三根黑線的同時,嘴巴卻無比誠實的配合的吞了口水,連藥也一併都給吞下去了。
看白崇杉吞下藥,施槿臉上一下就得意起來了。
小樣兒,剛剛嚷嚷著不看醫生不吃藥,這會兒還不是照樣乖乖吃了麼?
施槿到了這會兒才知道,白崇杉其實也是有軟肋的,那就是你得比他更強硬才行。
順利喂完藥的施槿,正打算功成身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