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槿回到房間之後又衝了個澡,將渾身的酒味兒都沖洗乾淨了,才躺倒床上。
然而剛剛的那些疲倦卻消失的無影無蹤,她的腦海裡一直被白崇杉的那一句“你要是考慮以身抵債的話,我會更高興” 給滿滿的充斥著。
“神經病啊,他自己喜歡賣身,難不成把所有人都當成喜歡賣身的了?”
施槿嘀咕了一句。
不過,她不是應該不理會那變態說的話才對嗎,為什麼心裡面卻是無比的煩躁,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被貓撓了一般的不舒服。
而且一閉上眼睛,全都是白崇杉笑的一臉邪肆的模樣。
完蛋了!
施槿不知道自己到底糾結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糾結到多晚,到最後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一夜無夢!
卻也因此睡過了頭,還是忠伯上來敲的門。
“抱歉忠伯!”
施槿急急忙忙梳洗之後第一句就是道歉,她倒是端正自己的態度,雖然昨晚是因為忠伯讓他去接白崇杉。
可說到底,他也只是個管家,需要聽從命令做事情。
冤有頭債有主!
她施槿的債主就只有白崇杉一個。
忠伯卻是擺了擺手,然後還一臉曖昧的一直端倪著施槿。
施槿被她盯著看的渾身都不對勁兒,“呃,那個忠伯,您在看什麼啊?”
“沒什麼,沒什麼!”忠伯笑眯眯的否認。
可他這越是否認的快,施槿心裡面就越是發毛。
“那,沒事的話我就去做事了?”畢竟還有一整棟別墅的衛生在等著她,還有一個吹毛求疵的大爺也在等著伺候。
“好,好!”忠伯一如既往的笑著,卻在施槿走了兩步之後,又忽然說了一句,“施小姐昨晚辛苦了,大少爺早上起來的時候心情似乎很好呢!”
白崇杉心情很好關我什麼事兒啊!
施槿心底如此想著,臉色卻還要溫婉一笑。
以前最擅長的就是演戲,簡直可以說信手捏來,但現在在這半山別墅裡一天天都要帶著面具假笑,還真的是累得滲人。
“忠伯言重了,這些都是我該做的!”
忠伯笑著走了。
施槿還有些納悶,他的笑怎麼那麼意味深長?
結果一轉身對上兩個小女傭不屑的眼神,她立馬就明白過來。
丫的,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她就說嘛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僕人,果然是沒錯的,在女傭面前說的如此曖昧,是打算讓她在別墅裡的日子過得更加精彩一些嗎?
她忽略了那兩個女傭的眼神,開始打掃衛生。
“切,看她那狐媚的樣兒!”
“是啊,以為勾搭上了大少爺就能高人一等?還不是要擦地板,笑死人了!”
那兩個小女傭就在她身後肆無忌憚的笑話她。
施槿的背影微微僵硬了一下,拿著抹布的手也跟著狠狠的一緊。
特麼的姑奶奶長到這麼大還不曾被人這麼汙衊過,也就是你們這些個有眼無珠的才會覺得白崇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