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秋站在自己面前這個肥頭大耳的男人。
個子還沒有自己高,身材也龐大的很,瞧著他那一臉的肥肉膘,並知道他這些年來過的是什麼日子。
“我啊…可擔不起這句小舅子,這是當時你送到沈家的婚書和聘禮,如今我們全部如數歸還。”
安家姥爺本是以為他來是給自己結果的,卻不曾想他近視來退婚的。
他想著事情都已經拖了半個月,若是沈家想要退婚,早早便將東西送了回來,如今拖了半月也是沒有法子,只能答應。
他都打算著抱的,美人歸了,卻不曾想這中間竟然有這樣的一個人攔著。
“小舅子…你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這婚書和聘禮都已經送去了半個月,我還以為這新娘子已經在準備婚事了呢,然而如今你卻告訴我,這婚事我成不了,這……這整個京都,還有幾個人不知道我要成婚的事啊…這都快到了眼下,新娘子都要跑了。”
“我姐姐從來都沒有答應過你的求婚,家中長輩也從未在婚書上簽字,何來的同意?婚書和聘禮,都是當日,父親不願意服了您的面子,所以才特意留在府中,但卻從未開過封,也從未見過光,你即可查驗。”
“這事不是這麼說的…你這小孩子什麼也不懂。送來婚姻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誰家大夫人竟已經答應了我這場婚事,就不應該反悔。”
“夫人是答應你了,但是你也說了,父母之命,沈家大夫人既不是沈知冬的母親,也不是父親,他說的話,如何能夠誠信。”
“你……你知不知道在說什麼?沈家大夫人既是坐著你嫡母的位置,怎的就不是你阿姐的母親了,你這話說了,出去讓別人聽見了,豈不是要嘲笑沈家連嫡庶都分不清楚。”
“姐姐在出生時,便因命數的緣故,一直被養在佛廟之中,前些日子才接近福中,他走的時候年紀尚小,還不曾入了宗廟,自然不是沈家大小姐,他不是沈家大小姐,又何來的嫡母?”
安家老爺第一次看到如此會狡辯的小輩,一下子被氣的氣兒都喘不勻。
這世間只要是他想要的女子,哪個不是主動貼了過來。
要不是那一日午後之時,他見過那冷漠的女子一面,他又怎會將自己的一顆心全都落在了他身上。
從那時候回來之後,連續兩三天晚上他都夢見那女子,並特意讓人去學了。
聽聞是沈家那個從小養在外頭的小姐,想著也並非是個什麼難事,便與沈家大夫人說了這事,沈家大夫人倒是爽快,一口便答應了自己。
但卻不曾想,如今人家說沈家大夫人說的話根本就不重要。
“更何況…人人皆知,沈家大夫人,年前時便精神恍惚,也一直病重在床,根本無法操持家事,如今我都好奇,你所說的與我母親達成協議,娶無常劫過門儀式,是否只是你為了能夠得到長姐兒說的由頭。”
“你怎麼能如此揣摩於我?這天下之大,我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如何就偏要掛在你姐姐一個人身上?而且肉分是沈家大夫人答應,我又何須如此上杆子去娶你一個庶出的小姐。”
安家雖是商家,但卻也在京都,起立不倒數年。
因著特殊的身份,再加上他手中也掌握著許多與皇宮裡的來往,所以也算是掌握著半個國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