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他如此一驚一乍的樣子，紀羨林也知道今日的事情對他來講影響頗大。
但是不管怎麼樣，事情已經發生了，再無轉環之地。
更何況如今人的頭都已經掛在了那門簾之上，所以證明皇帝對其的厭惡。
“好像本來就是要對越家動手，只是礙於之前的承諾，沒有辦法，但是這件事情也不代表是你的錯，我知道你送來單純，但你也明白，這是朝堂之爭。”
朝堂之爭，一點也不比塞外烽火。
如果說的更嚇人一點，就是，所以說大家都在無硝煙的戰爭中，但死的人，不比邊疆的少半分。
“你這些年來一直坐的是文官的位置，也一直都在他身旁坐著，自然是不會懂，朝堂之上，複雜的地方，很危險的地方。”
也是，自己那些時日裡實在放不開他，總是害怕他遇見什麼危險，所以事事都幫著他。
以至於在朝堂之上他從未見過真正凶險的人。
也從未見過那些擋我路者必死的做派。
“我只是覺得…”
只是覺得，如果自己一開始沒有想要透過皇帝的手解決這個麻煩，或許他根本就不必死。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只是覺得愧疚，如果你一開始就沒有想把這件事情挑大，不過皇帝並不知道這件事，他自是不會死。”
“你是懂我的…我……”
“但事實上不是這樣，你要想一想，越家，做的那些惡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是金石金刻，皇帝放了他們一馬又如何？早晚有一日，他們必會被正義而取了性命，時間也只不過是提前了罷了。”
他的小姑娘啊，一直都是那個自己出現時的小姑娘。
雖然這些年的經歷看似讓他成熟了不少，但是他仍舊害怕人應該害怕的東西。
但做人，一旦心中有了愧意，便會被束手束腳，難以去做一些大的件數。
“愧疚，你應該有，但是也應該分事情，這件事情真的與你無關，說是你一味的愧疚於心，只是會讓你白費時間罷了。”
就像現在，等應該好好安睡的時候，卻讓他因為這些事情而憂愁，甚至大半夜，跑出來走動。
“我只是一時間沒有辦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罷了，你說以後我會經常遇見這些事情嗎？。”
紀羨林點了點頭，他們兩個人還要做很多很多同樣的事情，自是要學會該如何麻痺這些情感。
“我知道了，我會慢慢的去接受這件事情。”
紀羨林把他抱進懷裡，儘量用自己的方式給予他溫暖，讓他明白他的身旁還有自己。
“往後這樣的事情還要發生很多，你總不能每一次都是這樣面對，如今你這般失態，便少與旁人相見吧。”
沈知秋點了點頭，他本就最近不打算再見旁人。
尤其如今發生的這件事情，他更是不想再與外頭的人打交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