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外頭許久,如今也是盛夏之際,雖然是傍晚,但是也真的人臉通紅。
沈家老爺讓人弄了盤冰放在一旁,拿著扇呼扇著,也算是能降了些溫。
他自己則是去後頭換了件衣裳出來才做到沈知冬的對面。
“你自從回來之後,便從未將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裡,平日裡晨昏定醒,也從不來我這兒,怎麼今日卻來了??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同我說。”
沈知冬點了點頭。
剛才沒見到人的時候,他有萬句話想要同他說,更有很多方案想要向他證明,齊淮並非是沈知秋所說的那樣。
“我…”
“你要談什麼??你的婚事?還是說別的…”
“我的婚事…父親可是定了下來?”
沈家老爺點了點頭。
“不是你自個覺得痴心於那齊家的少爺嗎?你那弟弟三番兩次的在我面前吵鬧著說,你非他不嫁,我想著即使你喜歡的那便隨了你去,只是我只有一個要求,他必是有個官家在身的位置。”
“說是他不去考狀元,沒了官家之名,真的不讓我嫁嗎?不管我到底有多麼喜歡他?”
沈家老爺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不管怎麼樣,你也是我沈家的女兒,就算是從前為了我沈家的前程,確實犧牲了你這些年來的榮華富貴,但是你回來了,我自身會將這全天下最好的東西給你,你喜歡什麼我便給你什麼,但必須這東西是好的。”
沈家老爺其實在心底裡看不慣那個清高的書生。
他從第一十就覺得他並非是個什麼好東西,所以自是不願意自己身旁的人與他有什麼關係?
但是既是在賞花宴上他們兩個小輩互相看準了眼睛,他也總不能夠以長輩的身份欺壓別人。
只是想著若是他能夠得了個狀元,哪怕此生無緣一朝堂之上,也好歹能夠做一個小官,拿些俸祿,養著家裡頭的人。
總不至於讓他們兩個人成婚之後,要麼仰仗著孃家的聘禮,要麼便繼續看著越家人的臉色過活。
“說到底你一切只不過是為了沈家,那又何必覺得這件事情是為了我好,倒不如你直接同我說,你想讓我嫁給誰,我便滿心歡喜的準備紅嫁衣,嫁人就是了。”
“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能這樣同我說話?你回來之後五次捫心自問,沒有什麼事情是虧待於你的,自從你說你與這書生有相互愛慕之情,我沒有一日不為你弟弟所騷擾,我也同意了,你卻還要這樣說我。”
誰家老爺也覺得奇怪,自己明明已經答應了這兩個小輩的婚禮,難不成是他們兩個人之間有了什麼爭吵才在自己面前說這些?
“他同我說,這輩子也絕不可能考狀元,他們家裡頭經商,說是出了他這個狀元,往後成了官,讓他如何去面對自己的舅父舅母?”
聽著沈家大小姐的這個說法,沈家老爺突然之間有些懵,並不感覺這兩件事情之間有什麼聯絡。
“我頭一次聽說經商人家不能夠做官?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怎麼個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