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都已經給了自己這樣的承諾,沈知秋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如今他已經將公主送到了這個圈套之中,想來就算是大夫對公主有再多的避諱,他也絕不可能放過公主這個如此肥沃的獵物。
只是往後他們夫妻二人都要在人前人後幫著大夫做事,更是要讓大家都以為他們二人早就已經放棄了正統。
但是為了這天下永遠的太平,為了這朝中再也沒有什麼暱稱,他與公主二人自然願意犧牲自己一個人的名聲。
走到院中,或許是因為公主平日裡總喜歡坐在廊下去看院落裡的景色的緣故,不知什麼時候這院中的梁小靜也放起了火爐。
沈知秋坐在那兒一邊烤著火,一邊看著門,生怕不知不覺當中公主病有什麼事情要換著,他們卻沒人去。
師傅坐在沈知秋的身旁。
他和沈知秋兩個人也很久都沒有聯絡了,再接到沈知秋的訊息,便是他邀請自己入沈家。替公主留住腹中的胎兒。
然而他來的時候,公主早就已經將那落胎的藥吃了,有一個月之久。
他只能夠盡力的將這個孩子留在公主的腹中,然而終究有那麼一日,這個孩子會與公主長久的不見。
死後公主的身子一直都是由他調養,前些日子裡聽說他們夫妻兩個人的計劃,自己雖覺得荒唐,但卻也無力阻止,只好配了藥給他們,如今又當著好人為他們身上的那服藥而做了解藥。
“徒兒…我知道你……朝廷之上的事情我最不能夠說什麼,但是萬物都有萬物的規則,你不要因為一件事情太過於憂鬱,不然只會傷害你的身子,區區幾年未見,我瞧著你都比前幾年不知憔悴了多少,是不是這幾年的朝政之上有太多讓你繁雜的地方?。”
沈知秋點了點頭,這幾年的朝廷生活早就已經讓他變得不再是當年那個只想光宗耀祖的書生了。
如今朝堂之上,繁雜的關係,那些自己從來都沒有想過的證悟。
全都圍繞在自己的腦海當中。
如今為了陛下的江山為了百姓的安穩,他就一直做著雙方的間諜,活在最危險的區域當中,他自是一個人受不了的委屈,然而這委屈他又沒辦法跟任何人說。
“你啊…就總是喜歡將所有的事情全都壓在心裡,不跟任何人說,往日裡有著姨娘的陪伴,你好歹還有一個母親能夠說說最近這段時間姨娘的身子又不好,又因為你做的事情不想見你,自是你心裡也就只好把這些事全都憋著,如今師傅在你身旁,若是你想說師傅定時會聽著。”
沈知秋感覺到看了師傅一眼。
這些年除了公主和沈家上下以外,就只有師傅是真心疼愛自己的。
他從未問過自己要那個東西是為什麼,反而是將東西拱手相讓。
就像這一次師傅本來早就已經雲遊四海,然而就因為自己的一句想要讓他保護好公主肚子裡的孩子,他便改變自己的計劃回來,甚至一直窩在沈家。
“師傅,你說我怎麼就遇見了你這麼好的一個師傅,只是可惜這幾年我一直忙於朝中的事情,對於醫學至少我已經很久沒有向你請教了,等我把目前手上的東西忙完,我便尋個機會遠離朝堂,到時候我和師傅一樣隱居山野,好好的學一學師傅的手藝。”
“你啊,怎麼還像小時候那般頑皮,我知道你並非是個凡夫俗子,看到你的第一面的時候就知道往後,你竟然會成大事,只是瞧著你越發風光,我卻越發的心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