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愣住了。
他真不知道在和自己說什麼,真不知道他在解決什麼事情。
“你是不是瘋了?這件事情怎麼能這樣解決??你要知道他…他並非是沈家之子,往後長大了有人要驗他的血脈,你我二人誰也幫不了他。”
他們兩個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延續後代,自然根本就沒有辦法為沈家留一個後。
沈知秋體會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所以等他回來跟公主交代完之後,就打算帶著公主一起去父親母親面前,將所有的事情全都和盤托出。
“你所擔憂的這些事情,我並非沒有想過,但是若是今日在陛下面前,我不將這孩子的來歷扣在沈家的名下。你應該知道按照宮裡頭的那些殘忍的手段,這孩子絕對不會在你肚子裡呆上幾月。”
沈知秋瞧著他肚子裡的孩子。
公主肚子還不曾顯形,但是不管怎樣,這畢竟都是公主的孩子。
若是真的要他將這個孩子的性命交出來,還是他也不準。
“我…都是我的錯,當時就非是我一時想不開與他一起喝了酒,也就不會造成這些事情了,更不會讓你這樣為難,對不起!當時在酒精的操控之下,不知怎的我們倆就衝動的做了。”
說是他當時知道在那酒精之下他罵人真的能夠行此荒唐之事,無論如何他當日都絕對不會去找阿淵喝酒。
有些事情都已經成為了事實,沈知秋也並沒有想要追責的意思。
“正男歡女愛,情到自然之處,有些過去的行為,大家也都能理解,更何況如今正值盛年,也該是月月孩子的時候。”
本就是多年孤苦,更是將那個人放在了心上,唸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將人唸了回來,他自然心裡格外的在乎心也是要緊的。
“我真的沒想對不起你…就真的是一時衝動。”
曹操公主如此這副模樣,沈知秋心裡也心疼,於是他便跟他說,“如今當務之急是將這孩子如何能夠名正言順的引到沈家的門下,到時作為沈家的孩子,他不僅有一個早就已經鋪好路了的前程,更是能讓別人不懷疑他的來處。”
“旁人不知曉,但是家裡頭的人卻明鏡著,這小半年來你都是忙於政務,就算是回來了,也在書房歇下。從未入過我的院子,又怎麼可能會有孕?。”
也就是因為解釋不通,所以他才一直掩蓋著自己懷孕了的訊息,並未向任何人傳出,只不過是說自己偶感風寒一直躺在床上靜養罷了。
這些日子他也不敢喝一些安胎的藥,只敢喝些調養身子,能夠讓孩子安穩些的藥物。
“所以我想著將一切合盤突出。”
“什麼??你是想將你我二人這些年來所有的謀劃全都和沈家的人說?可若是你要從頭說起,那可不是要讓人家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女兒之身…”
他知道沈知秋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所以一直都不肯將自己女兒之身暴露在眾人面前。
難道這個你瞞了這麼長時間的事情,就要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而置之於眾嗎?
“你也不必太過自責,這件事情早晚有一日,要讓沈家所有人都知道,誰叫我該做的都已經做了,沒有什麼虧欠的,自然就算是身份明瞭了也無妨。”
公主穿著沈知秋的袖子,她並不想讓沈知秋以犧牲自己為代價保護好這個孩子。
“要不……我打了這個孩子的。”
公主的聲音裡帶著哭腔。
沈知秋都已經為他做到了如此大的退步,那他又何必一直顧念著這個孩子?
直接這孩子來的時間確實不好,所以自然也留不住。
他和阿淵兩個人,還有很久很久,自然他們還會有一個新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