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最後還是決定先稍安勿躁,看看對方到底要做些什麼再做決定。
如今他們能夠做的就只是等。
一日又一日。
再也沒有書信傳來,而宮裡也沒有任何訊息傳來。
就好像還是從前一般,除了因皇上病重而不開早朝以外,並沒有什麼其他的變化。
沈家老爺有一些懷疑,害怕宮裡出了事,便想去和沈知秋兩個人商量商量,但卻不曾想沈知秋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待在紀羨林的府中,從未回到家中。
聽著自己父親叫自己回去,他便知道父親如今已經感知潮中有所危險,所以才想著讓自己回去,但他還沒有想好到底是要跟著父親一起離開,還是繼續為了自己心中所追尋的另一絲夢想而奮鬥。
一次兩次三次。
父親催了他回家四次,並且還已經派人來說,就是這一次他還不肯跟人回去,那麼她便要動用手段。
早見晚見都是一件,更何況很容易自己這一次再與父親相見,必是此生最後一面,他最後還是選擇回到了沈家。
重新站在父親的書房中,他心裡感慨萬分。
自從上一次與父親爭吵之後,她便搬出了沈家,甚至自立門戶,更是不願意沈家之子自稱。
“這麼一會兒…三年過去了,這三年,除了朝堂之上,我這個當父親的,卻見不得你這個當兒子的。”
“當時是我執意如此,既然發了誓,做了決定就不應該在牽連沈家,更不應該牽連父親,如今東窗事發,迫在眉睫,我知道父親彙報沈家榮耀自然不肯與我一起拼字一次,所以就當我最後一次任性,請父親趕緊離開。”
“你要我離開這京都?”
沈家的根基並不在京都,所以就算他真的離開了京都,也只不過是會元氣大傷罷了,等過幾年慢慢的養起來,沈家依舊是曾經滿門榮耀的沈家。
“如今我也不買父親,宮裡頭確實出事了,太后囚禁了陛下,公主居在宮裡,當年讓公主下嫁於我,本就是我們這些男人之間的爭鬥,讓他一個女兒再受了辱,如今這個時候,我絕不可能放他一個人在宮中面對那些未知的危險。”
當你自己已經讓他受盡了委屈,而且自那一日起,他便已經發誓自己這一生雖然給不了他夫妻之間的愛,但是也絕對不會再讓他因自己而受到任何虐待和不公。
“我早就已經想好了,當時只是你自己說要與沈家斷絕關係,我可是從來都沒有承認過,如今不管發生什麼事情,父親與沈家都會站在你身後,就算真的要滅族,我們便一起死。”
或許經歷了很多事,亦或許他終於良心發現,不再像從前那般苛求自己的此次,也不像從前那般嚴厲。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父親,所以也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做夢,但是他知道這並不是夢。
“我做的事情絕對不會牽連誰家,更不會讓父親真的因為我而付出代價,既然父親願意相信我,那我竟然會給父親一個好的答覆。”
就在他們這兒,還演著父子情深的時候,在公主的住處也曾上演著另外一場戲。
看著困在自己面前的這黑衣暗衛,公主有一些愣神。
他從未想過,那個人一直跟在她身旁,保護著她,看著她穿著紅衣,眼下看著她為人妻,看著他與沈知秋三年的琴瑟和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