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婢也是懂她們母女連心的意思,雖然是將東西放下了,行了禮便離開了。
如春看著自家主子如此難受,又去特意煮了些溫水,想著讓她喝了順順氣。
公主站在一旁看著整個屋子的奴僕,為了她一個昨日喝醉了酒的人折騰,來來回回的,頭大的很。
“你不能喝並不要喝,為什麼非得要在那場所裡撐著面子呢,今天有許多事要辦,可你卻一直躺在這床上不運動。”
公主平日裡最討厭的便是不節制飲酒的人,所以如今看著她因為喝酒而胃疼,更加的厭煩。
更何況她一個女子如何能夠喝那樣的酒,與那些男人們在那些場面上過日子。
可這樣的生活,這幾年,沈知秋早就已經習慣她隨時不能喝酒,但是為了一些人際交往,也只能夠硬生生的交納酒玩自己的胃裡灌。
雖然酒的後勁也大,但是為了自己的前程和沈家的來往,她不得不如此。
更何況昨日是她與公主的新婚,若是她這個新郎官不好好的將人人都盡到了。
難免會有人說自己因為與公主兩個人聯姻的緣故,覺得自己身下長了,不願意再與她們曾經的那些舊友聯絡。
“我家公子這般,公主若不願意像普通夫妻,一般照顧我家公子就不要在一旁說這些冷嘲熱諷的話。”
如春畢竟是自小就跟在自家小姐身旁的,自然是聽不得別人說她家小姐一句不好。
更何況這些年月裡,沈知秋一直化身為男兒身,努力奮鬥著。
她陪著她度過了那麼一段最痛苦的日子,自然知道自家的小姐是有多麼的不容易。
“屋裡太悶,本宮出去走走,你們自己折騰去吧。”
公主說完便想要離開,但是卻被沈知秋出聲阻止。
“如今病在床上的是我,你若是在外面出去亂逛,我們倆今日早晨在父母面前演的那場戲,便是白演了,我知道你是覺得屋子裡人多來來晃晃的,覺得煩心,如春,你留下,剩下的讓她們都退到外屋去吧,有什麼要緊的,我自然會吩咐。”
“好?”
聽著自家公子哥的吩咐,自然那些手中沒有什麼事兒,只是進來充數的人也都各自散去。
房間裡也終於恢復了安靜,如春將姨娘拿來的藥伺候著沈知秋服下,又在她的身旁擺了些許糕點。
喝了藥她自然胃裡也舒服許多,歇了好大一會兒,她臉色也緩了過來,藉著如春的勁兒坐了起來,又吃了些許糕點,才沒事。
如春看著自家公子。沒什麼要緊的,便退去了外間。
房間裡又只剩下公主於她。
兩個人一南一北的坐著,一個人窩在屋裡頭的榻上,一個人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