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這人怎麼回事?胡亂稱呼!李神醫明明是我家聘請來教授醫術的!與你有什麼關係?”一旁的盧繪熒忽然叫了起來。
“你家聘請的?”沈知秋一笑,“不得不說,你家權勢還真是蠻大的,連李神醫都聘得來。可李神醫早在神醫谷就收我為學生了,按時間來算,你還應該喚我一聲師兄。”
“你怎麼胡說?李神醫隱居神醫谷是你想請就請得到嗎?要不是我出面,李神醫怎麼會出谷來京城?”盧繪熒生氣地說。
“哈哈哈哈,盧小姐,你還真是說瞎話不打草稿啊!當事人還在這站著,你就說李神醫是你請出來的?”沈知秋大笑道。
盧繪熒臉色一陣尷尬:“那又怎麼樣?反正李神醫是本小姐的師傅!”
“他是你的師傅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是他的學生跟你又有什麼關係?盧小姐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沈知秋冷冷地說,對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大小姐很是無奈。
“你走開!你為什麼總是出現在我身邊?你一定是嫉妒我,羨慕我的生活!看到我找李神醫做師傅,你也想來。我告訴你,李神醫可不是什麼人都請得動的!麻煩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不要模仿我!”盧繪熒高傲地說,嫣然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小公子。
“盧小姐,你可不可以不要給自己加戲了?你的想象力好豐富啊,沈某真是不敢比。李神醫是我的師傅,這一點你不用質疑。”沈知秋無奈地說。
“你......你這人怎麼這樣!我才不要和你做同門師兄妹!”盧繪熒生氣地說。
“你不想我還不想呢!前段時間我二哥生病,我和紀公子跋山涉水幾千裡跑到神醫谷,請李神醫出谷,為我二哥治療。李神醫見我懂醫,說我二人有緣,便收我為徒了,你怎麼算也該是我師妹才對。”沈知秋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了盧繪熒。
“盧小姐莫急,我確實是為了給京兆府二公子醫治才出的谷,路上收了三公子做學生,按時間看,你確實要喚一聲師兄才是。”李煥然出來打圓場。
“我才不要當你師妹,除非你叫我一聲師姐!”盧繪熒高傲地說。
沈知秋簡直要背過氣去,這女孩子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了師姐師妹爭執半天,真是無聊!
“盧小姐還是自便吧,沈某還有事,沒空在這裡浪費時間,先走了。”沈知秋拔腿就要走,卻被一旁“觀戰”的李煥然攔了下來。
“既然你們二位爭執不下,不如現場比一下醫術,誰贏了誰就是首徒如何?”李煥然饒有興趣地說。
盧繪熒也是自幼學醫,醫學造詣不淺,而沈知秋雖然前世偏重西醫,但近些日子也沒少惡補中醫的功課,藥理知識都不在話下,兩人旗鼓相當。
“謹遵師傅指示。”盧繪熒立刻討好地行禮道。
“師傅,學生還有事實在是脫不開身,今天就不比了,改日再會。”沈知秋實在是不想為了這種無聊的小事比賽,傳出去非被人笑掉大牙不可。
“我看你分明是不敢吧?知道自己醫術不好就不敢來比賽,真是個膽小鬼!”盧繪熒嘲笑道。
“哎知秋,正好我這幾天閒來無事,也想看看你們二人的水平,以後教學可以因材施教,你們就比試一次,也省得繪熒心急。”李煥然勸道。
見李神醫都這麼說,沈知秋也實在是無法拒絕了,只好點點頭應下:“那好吧,那就獻醜了。師傅想怎麼比?”
“不比什麼難的,就問一些簡單的藥理知識,看你們瞭解多少。”李煥然摸了摸鬍鬚說:“聽老夫一問,哪類人不能針灸?”
“身懷六甲之人。”沈知秋迅速回答。
“身懷六甲”指的就是孕婦了,孕婦禁針,這是自己學醫起教授就時常掛在嘴邊的話,到現在還記憶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