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幹什麼啊!你是不是瘋了!”行至一處小巷旁的拐角處,沈知秋用盡渾身的力氣瘋狂掙扎著,“那可是慕容嚴和他朋友啊,安明王家的長子安明哲!你都做了些什麼好事啊!”
“你為什麼今天不好好在書院複習功課,一個人跑出來?”紀羨林絲毫不聽沈知秋的抗議,自顧自的問道。
“我看不進去了不行嗎?你每天看那麼多書你腦袋不疼嗎?我疼!我需要出去走走!遇到安明哲的妻子安蘇璽,那都是偶然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這麼......”
“那和你們出去吃飯有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沈知秋竟然一時語塞,不知道回些什麼給眼前這個穿著粗氣的男子。
“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傷還沒有完全好?你是要氣死我麼?”紀羨林終於一把把沈知秋抱回地上,“你知不知道你當時傷的多重!為什麼還有心情和別的男人吃飯!你的秘密就這麼不值錢麼?”
沈知秋愣在原地,空氣在這個下午都寂靜了下來。
“撲哧。”
“你笑什麼?”
“笑你傻啊,像個傻子一樣。”沈知秋看著紀羨林因為氣憤而略微發紅的臉龐,臉上逐漸露出了笑容,“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但你也不用這個樣子......對麼?”
“還不是你太不讓我省心了。”紀羨林扭過身去輕哼一聲。
“你怎麼出來的?”
“翹課。”
哎,夫子估計都懶得管他了。沈知秋心裡這麼想著,抬起頭對紀羨林說,“好了,那我跟你回去,好嗎?”
“好。”此時的紀羨林,乖的像一個小孩子。沈知秋輕輕嘆了口氣,“從這邊出去,就能走回書院了,一起回去吧。”說著便邁步子出去,走了幾步卻發現紀羨林還呆在原地。
“走啊,怎麼不走了?傻愣著幹什麼呢?”沈知秋只好又走回去拉紀羨林的手,手指即將碰觸到紀羨林的手的一瞬間,沈知秋感覺自己被拉了過去。
“哎!”
緊緊擁抱傳來的輕微窒息感,令沈知秋有些眩暈。
“你......幹什麼啊......”沈知秋輕輕嗔道。
“我不希望你和別人待很久,我也不希望你離我太遠。我只有你,我希望你可以別離開我。”一字一句,如汩汩溪水,流進了沈知秋的心裡,在心底滋潤出一方池塘來,久久不曾退散。
“兄弟?只是一些各有所圖的蠢貨罷了。”想起曾經紀羨林的話,沈知秋才明白,如今的她,對這個關心她的人實在是知之甚少。以至於他的孤獨,他的寂寞,她一心只想著為自己賺取前程,竟渾然不知。
“放心吧,不會的,我會一直在的,我保證。”慢慢伸出雙手,沈知秋摟住了紀羨林的腰身,沈知秋能很明顯的感受到,面前的這幅身軀輕輕一震,就像一隻受驚的小獸,有幾分可憐,更多的是一種莫名的惹人憐愛。
不管怎樣,我會一直在他身邊的。這個曾經調侃她不會騎馬的人,這個與他同行三天三夜去往神醫谷拜師的人,這個在樹林當中一個箭步為自己擋刀的男人啊......終究是拿他沒有辦法呢。
微風拂過,衣襬輕輕揚起。風劃過沈知秋的額頭,感到十分清涼。
“傻瓜,該走了,咱們該回去了。”
“嗯,走吧。”兩個人迎著和煦的風,朝書院的方向走去。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