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一個殺人案還有這麼多說法,沈知秋你不僅會作詩會救人治病,沒想到還是個神探啊!”紀羨林打趣的說,“所以呢?怎麼說。”
“剪刀上的手印是右手印,而孫旺的慣用手是左手,客棧房間門高三尺,不算狹窄,在一個不小的地方想要一刀就殺死一個女人,沒有那麼容易,如果不用慣用手,讓她逃跑的機率就會被無限放大了。”
“所以你覺得,殺害李媛的不是孫旺?”
“對,一定另有其人。”
“那孫旺呢?是自殺麼?”
“也不是。”
“啊?!”
“他雖然有很明顯的中毒跡象,但真正的致命傷是厚脖頸處的一個細小的傷口,是一種尖銳的暗器,能在瞬間透過氣息吹出,插入物件的脖內,致使其在一瞬間氣絕身亡。兇手先以此方法傻掉了孫旺,然後將剪刀上印上了他的手印,並將含笑半步癲喂到他嘴裡,造成了中毒而死的假象,真是用心歹毒!”沈知秋說著咬了咬牙,“當然,這也是我一己的推測,還要慢慢驗證。”
“還真是深奧啊......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呢?”
“還有一個人十分可疑,必須要找到她。”
“誰?”
“妻子閆氏。”
走在街上,沈知秋的肚子突然叫了起來。
想到自己從昨日就沒吃什麼東西,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喏,給你,吃點吧。”身邊突然出現一隻手,手上拖著一隻手帕,手帕上乘著幾塊噴香的桂花糕。
“這是......你做的?”沈知秋看著紀羨林,問道。
“是從我家裡帶來的,一直捨不得吃,因為真的很好吃,嘿嘿,讓你嚐嚐我奶媽的手藝。知道你也很餓了,不許推脫!”
接過桂花糕,沈知秋狼吞虎嚥的吃了進去,眼角不禁溢位幾滴眼淚來。
“哎?好好的吃個飯咋還哭了?”紀羨林見他突然哭了,有點不知所措。
“沒事。”沈知秋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忙用袖子擦了一把臉,“上次你醉酒,聽到什麼了嗎?”
“啊?你說上次啊,我記得啊。”
沈知秋心頭一緊。
“知道什麼?”
“你還照顧我,幫我換衣服,是我最好的兄弟!”
聽到這裡,沈知秋鬆了一口氣。
還好他喝了太多的酒,也沒聽到自己的嘀咕。
“你想我聽到什麼啊?你想我聽到什麼,我就聽到什麼!”
“好了!你這人,給你陽光就燦爛了!”
“哈哈哈......”
二人就這麼說說笑笑,來到了孫旺的家。
沈知秋禮貌的敲敲門,“你好,請問有人在家嗎?”
“你好?——”
門猛地被開啟,裡面露出一個瘦瘦的身影,——是閆氏。
“幹什麼?”
“沒什麼,在下沈知秋,是衙門知府楊九齡大人欽點的辦案官,來這邊探望,對您丈夫的死表示十分不幸,還請夫人切莫太過於傷心,節哀順變。”說著深深地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