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晚上眾人通宵醉酒,第二天早上,一群人從先生到學生,都有些萎靡不振。急急忙忙洗漱起來,趕去書院上早課。
沈知秋正為紀羨林的事頭疼著,忽然書院的書童送來了急信。
“沈公子,沈大人早上送來了急信!”
急信?家裡有什麼事嗎?
“辛苦你了。”沈知秋說著,接過了信件。
“吾兒知秋:聽傳急信,大兒沈從文在外當六品官員,雖非重器,但為朝廷衷心效力。然今日為歹人所害,有牢獄之災,特此速詔汝回府,從長計議,解兄長之急,救家族於水火!速回!父親。”
對於這個兄長,沈知秋一直沒什麼感覺,因為年齡差距比較大,又不是同母所生,他們幾乎沒有什麼接觸,只記得大哥老實憨厚,做事認認真真本本分分,努力憑實力科舉做了六品官員。
這樣的性格本是好事,可他過於懦弱,遇事總是一味的退讓,一直不受家裡人看好,這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父親在信裡沒有說,想到大哥的性格沈知秋不由得有些擔心。
看了看時候,現在請假已經來不及了,沈知秋準備午休時再離開,便拿好書本,匆匆忙忙趕去上課。
“知秋,早。”慕容嚴和她打招呼。
“早。”沈知秋一心念著家裡的事,有些心不在焉。
“你還好嗎?昨天的酒喝了太多了,需不需要我幫你請假?”慕容嚴關切地問。
“放心我沒事,快去上課吧。”沈知秋說。
慕容嚴還想多問幾句,他很好奇沈知秋昨晚和紀羨林去做了什麼,紀羨林發酒瘋後兩人晚上很晚才回去,狀態也很差。
可想起沈知秋女兒身的事,他總覺得不舒服,默默嚥下一肚子的話,只淡淡地問了一句:“昨天紀羨林還好嗎?”
“哦他啊,他沒事,只是喝多了而已。”沈知秋說著,拿起一摞書就出門了,“快走吧,若是遲了,先生是要罰的。”
慕容嚴不知情,以為他不想提起此時,心裡更加不是滋味,默默地跟了上去,可他抬起頭時,竟看到面板潔白如玉的沈知秋,耳根微微有些發紅。
來到教室,學生們都無精打采地打著哈欠,慢吞吞地磨著磨,沈知秋默默地來到自己的桌案上,眼睛盯著書,心思卻在想著家裡的事。
大哥會出什麼事有牢獄之災?是做錯了事,還是被陷害了?沈知秋嘆了口氣。
“沈兄,想什麼呢?墨水都沾到袖子了。”同窗笑著提醒道。
“哎?不好意思走思了。”沈知秋笑著理了理衣服,簡單擦了一下,勉強笑道,“看了今天又要洗衣服了。”
“人家沈公子現在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才不屑和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同窗學習。”一旁的安公子不屑地說。
“好了,安兄,沈兄確實是憑著自己的真才實學得到皇上賞賜的,你我沒什麼不服的。”有同窗勸解道。
“安兄還是先學學數理再來說話吧。”沈知秋淡淡地說,他心情糟得很,不想跟這種無聊的人浪費口舌。
沒人支援自己,安公子有些尷尬,冷哼一聲就不說話了。
沈知秋甩甩腦袋,想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趕出去,正準備專心看書,忽然感受到身後一道灼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