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留不住,多事是春風。”雖然不是原先的人對的詩句,但沈知秋禮貌的回應道。安公子眼見有人救場,只得掩面灰溜溜退下臺去。
“紫恨紅愁千萬種,春風吹日此中來。”
“總向高樓吹舞袖,秋風還不及春風。”
“何事春風容不得,和鳶吹折數枝花。”
“等閒識得東風面,萬紫千紅總是春。”
......
二人你一短詩我一小令,一如在桌下觥籌交錯一般,臺上文筆翻飛,好一通思想的碰撞。臺下的人們連連叫好,好久沒有看過這麼有含量的詩詞對唱了。
“今日就到這裡吧,沈兄胸中有乾坤,心中有江海,果然是丞相府的好人才。”
看對方沒有繼續的意思,沈知秋趕忙回覆道:“哪裡哪裡,紀兄博覽群書,自然也是有一肚子墨水的才子了,沈某技能拙劣,不敢當,不敢當啊,哈哈...”
說完二人一同大笑起來。臺下也開始飲酒吃喝,氣氛又變的輕鬆了不少。
沈知秋卻在心裡鬆了一口氣,自己上學時就愛看唐詩宋詞,總算是派上了一次用場。
“不錯不錯,以後有時間可以多和沈兄吟詩作賦,也算一番雅興之舉,紀某今日還有要事在身,就不奉陪二位了,玩得盡興。”說著走下臺,在告別周圍人之後,離開了酒樓。
沈知秋站在臺上看著紀羨林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少爺,少爺,我們也該走啦,已經玩了很久了!”如春在底下喊。沈知秋走下臺來,看顧修之也欲離開,環顧四周,對著幾個剛剛說風涼話的人微笑示意,對大家說:“感謝各位賞臉,容許沈某今日在詩會上玩得如此盡興,興盡至此,吟詩一首,贈予在場的各位!”
眾人都探著脖子聽著,會場瞬間安靜下來。
沈知秋看了看四周,一邊和顧修之、如春向外走,一邊從嘴裡吐出幾句話來:“得意須盡歡,對坐吟詩篇。風雨飛花令,安家卻不知。”
說完便揚長而去,丟下會場的眾人啞口無言。安姓公子坐在角落,聽見諷刺自己的詩句一出,更是氣的舉起酒盅只顧喝酒。
走出春繁酒樓,如春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哈...真是好笑,那安姓公子要讓我家少爺難堪,沒想到竟是自己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確實,”顧修之點點頭,“沈兄才學淵博,豈是他們那些無名之輩能攀上的?”
“你們倆啊,我說,”沈知秋被二人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不就是對兩句詩麼,用不著這麼大驚小怪的,我本也無心刁難與那安姓公子,最開始的時候他在人群裡說我,我就想不做聲了事,沒想到他竟點名道姓邀我上臺,那我只能這樣了...總不能讓我一句話不說,當我是塊木頭啊,哈哈...”
幾人有說有笑,走在街上。
正是中午,街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沈知秋看著無數擦肩而過的人,想起了自己曾經生活的都市,也不知道那邊現在怎麼樣了,想到這裡,她輕輕嘆了口氣。抬頭一看,發現不太對勁。
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街上正有一女子,似乎是剛剛買了一些把玩的小玩意兒,沒有注意另一邊有人正向她衝過來,等聽到聲音,抬起頭看到人和馬,已經來不及跑,只得張大眼睛,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