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肯定是誤會啊,我家公子確確實實沒學過醫,我記得城南有一家大戶也姓沈,會不會是他家公子?”大夫人堅持說。
本來老爺就偏心這個兒子,好在這孩子游手好閒,一直沒有什麼建樹,再加上自己的女兒沈知夏還算爭氣,已經名列京城才女,自己靠著正室的名頭日子也還算過得去。
可沈知秋要是真成了神醫,這事情可就不一樣了。
老爺一定會更加偏心,把大量的機會給他,到時候無論是自己還是女兒,都會受到排擠。
因此,無論他沈知秋是真在一夜之間成了神醫,還是在故弄玄虛,自己都不能讓這件事成真!
沈知秋當然知道自己這個名義上的母親在打什麼算盤,這個節骨眼上自然不能讓她得逞。
“父親,既然母親不相信,不如讓兒子當場證明一番如何?”沈知秋上前施禮道。
父親掃視著這一大群人,表情有些陰晴不定,實在不知道該相信誰,見沈知秋願意證明,自然是願意的,他也想知道這個兒子是不是真的有些本事。
“醫術你要如何證明?難不成你要毒死人再救活嗎?”大夫人心虛道。
“祁大人,我說出令尊當時的症狀以及治療方法,你看我說的對不對如何?”沈知秋轉向祁洛。
祁洛一家早就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本意是來道謝的,沒想到反而引發了家庭矛盾,實在有些過意不去,此時當然願意幫忙。
“你怎麼證明這些人不是你找來的?你們肯定早就串通好了!”大夫人陳娟激動地說。
“夫人怎能這樣揣測本官?本官今天是轉程來感謝沈公子救父之恩,公子救人的時候家母也是在場,絕無半點虛假!”祁洛適時的出聲解釋到。
陳娟也是一時激動說錯了,顯然是有些過分了,父親抬眼嚴厲地盯了一下她:“好了娟兒,既然知秋說他可以,就讓他證明一下吧。”
沈知秋上前抱了抱拳:“祁大人,令尊被送來時處於昏迷狀態,臍上一寸處有一道三寸長的傷口,傷口切面粗糙,深入臟器,流血不止,這些,我說的對嗎?”
“對,就是這樣的!當時顧神醫說他已經無能為力了……”旁邊的婦人又哭了起來,祁洛貼心地扶住了她。
“然後我用烈酒消了毒,採用五臟縫合法止住了血,囑咐其他人不要打擾,儘量少接觸病人。”沈知秋接著說。
“是的,按照沈公子的交代,我們都已經安排好了!”祁洛說道。
“這麼大的事,附近一定有很多人圍觀吧……”大夫人裝作不經意地說,言外之意就是沈知秋只是碰巧看到了而已,並不是親手操作。
沈知秋看了她一眼,接著說:“我還可以猜到病人現在的情況,病人仍處於昏迷狀態,但呼吸平穩,並有醒來的徵兆,顧大夫那邊用藥應該有這幾味……”
沈知秋一一列出所需藥材,幾乎分毫不差,祁洛連連點頭。
“父親的藥是我親自去置辦的,確實不錯。”祁洛說。
大夫人徹底閉上了嘴,再說下去除了引起更多人的嘲諷以外,並不能獲得什麼有效的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