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縫合好了,血也止住了,但是患者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不排除感染的可能,接下來還需要隔離觀察。”沈知秋疲憊地擦了擦汗回答。
“感......染?”紀羨林一愣,沒反應過來。
“這位公子縫合手法實屬罕見,老夫甘拜下風,只是不知道剛剛公子說的‘感染’是為何意?”顧修之從診室走出來,插言詢問道。
沈知秋一時語塞,太累了忘了自己不在現代社會,一時說漏了嘴,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跟他們解釋這個詞。
總不能說你們這裡的環境不乾淨,有細菌滋生吧?這非把顧大夫氣死不可。
“總之儘量少和患者接觸,病房裡不要留太多人,除了必要的治療以外就不要打擾患者了,他需要靜養。”沈知秋回答。
“公子醫術確實了得,敢問公子師承何人?”顧修之問道。
“我自小自學醫術,並無師門。”沈知秋還禮說道。
說起來這還真是個問題,一夜之間掌握這麼高強的醫術,這個身體的原主從未學過醫術,自己還要想想要怎麼和家人解釋。
只可惜自己前世主修西醫,對中醫瞭解略微欠缺,不然現在可是有了大用處,回去要好好研習一下這裡的醫學。
“多謝神醫!多謝神醫!敢問公子現居何處?改日必將登門致謝!”那婦人見丈夫已脫離危險,趕忙跑過來道謝。
“道謝就不必了,行醫之人,必然要救死扶傷,這是我的職責。”沈知秋扶起婦人說道,又轉向顧修之說,“接下來就要靠顧大夫了,我對藥理還不是特別瞭解。”
“沒問題,有勞公子了。只是不知公子什麼時候方便,我們探討一下醫術如何?”突然碰到這樣一種從未見過的行醫手法,顧修之很是好奇。
“當然可以,改日定將登門造訪。”沈知秋回答。
“沈公子能有這番醫術,在下實在佩服,只是不知道,沈公子的腿傷還好嗎?”紀羨林笑道。
沈知秋一愣,自己剛剛忙著救人,一時忘了腿傷的事,手術中緊張起來,連疼痛都忘了,這會一提起來,還有絲絲痛感,但也並無大礙。
原主本意是想敲詐紀羨林一筆,好湊夠一天的經營收益跟姐姐交差,只是這人看起來是個好人,而自己也並不想發這不義之財,便決定不再糾結此時。
“多謝公子關心,我的腿已經沒事了,耽誤了公子的行程實在抱歉。”沈知秋抱拳道。
“你這人真是的!耽誤了我家公子的大事,非要送你來醫館,來了醫館又一副大度的樣子說沒事了,你知道你耽誤了什麼事嗎!”一旁的書墨氣的跳出來喊道。
“書墨,不得無禮!”紀羨林制止道。
沈知秋有點尷尬地撓撓頭,暗恨自己穿越的時間點為什麼這麼尷尬,叫自己沒法收場。
“耽誤了紀公子的大事實在抱歉,我能做點什麼補償一下嗎?”沈知秋抱拳道。
“誤了五經考核!你補償的起嗎?”書墨氣憤不已,不顧自家公子的阻攔,直接質問起沈知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