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路人還在心疼陳清雅的遭遇,現在很大一部分都倒戈到男服務員那邊。
在霍墨城懷中的陳清雅由於害怕和委屈身體一直在發抖,泣不成聲,被蒙蓋住的腦袋也一直在搖頭否認。
路然身為幕後主始人,自然也在現場觀看這一幕。站在人群最外側她,悄悄的把這一幕錄了下來,然後發給了文臻卿,並留言說:阿姨,今天出來吃飯,偶然看到墨城哥和清雅姐好像出事了。
路然將這一切都做好後,望著陳清雅那不堪的模樣,勾唇邪魅一笑。
現在外加輿論的傾向,陳清雅想要進霍家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何況文臻卿是站在自己這邊的,想到這裡路然對陳清雅更加不屑一顧。
此時,路人開始眾說紛紜,有的人甚至開始冷嘲熱諷,暗戳戳著陳清雅。
這一幕讓男服務員暗自開心,表面卻不露聲色,依舊裝作受害者博得大眾的同情與維護。
不過她也知道自己不宜久留此地,便帶上墨鏡悄然退場。
陳清雅聽著路人對她的指指點點,心中的委屈不斷放大。
霍墨城胸前的那一片不知是被陳清雅手中的汗水打溼的,還是那猶如啞巴吃黃連的委屈淚水浸溼的。
“霍墨城,你一定要相信我,不是他說的那樣的,我沒有做過。”
陳清雅小聲地同霍墨城嘟囔著,她害怕連霍墨城也會不相信她。
霍墨城聽著懷中的人兒沙啞地說出這一句話時,他的心一瞬間痛到不能呼吸。
在若有若無的頤氣指使的環境下,男服務員宛如勝利者;店長則是在男服務員的身後一言未發;陳清雅窩在霍墨城的懷中不知所措。
霍墨城將男服務員的話回想了一遍,敏銳的捕捉到了他話中的很多漏洞,霍墨城自然相信陳清雅,真相也必須要水落石出,便出言回擊。
“我記得灑果汁後,她拒絕了你的提議,你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議讓她跟著你走。因為我覺得總歸要清理一下比較穩妥。而且我也只是提議。既然她需要幫助,你為什麼不去找一個女服務員,反而要自己孤身進女廁所呢?”
“我當時沒有想那麼多,我覺得應該沒什麼事情。”
“如果男服務員也可以進去幫女客人換衣服的話,你們店裡就沒必要招女服務員了吧?男服務員據理力爭“我當時沒想那麼多,跟著進去以後,她就開始勾引我,我就出不來了”
“那我冒昧問一下,她為什麼勾引你,是看上你的財了,還是你的這張臉?”放著霍墨城這樣的金主不要,跑去勾引一個沒錢也沒顏的服務生,什麼樣的人能想出這種事,可別是這個服務員自己幻想的吧。
人群裡有人被霍墨城這段話逗笑了。
“就是她先勾引的我,我,我怎麼知道他看上我哪兒了?”服務生激動的臉都紅了。
剛剛還零星的笑聲,漸漸變大了。
“既然是她先引誘的人,為什麼要捆住她的手腳?聽到有人敲門,為什麼威脅她?”
“她,她……她說想玩點刺激的。”男服務員面紅耳赤的狡辯著。
圍觀的人毫不客氣的說“兄弟,可別是你看中人家的美色,幻想著人家引誘的你?這幻想症可拖不得啊。”
服務生氣的大喊“關你們什麼事?”
“還有,門口的維修牌是你放的嗎?如果不是你的話,說明你有同夥,如果是你放的說明你心裡有鬼。”霍墨城不緊不慢的繼續講訴著。
“不是我,是她!是她讓我放的!跟我沒關係!”服務生已經慌了陣腳,一邊大聲的叫著,一邊伸手指陳清雅。
“行了,老兄,招認吧,說不定警方一看你有精神病,還給你減刑呢!”剛剛還站在服務生那裡的圍觀群眾,漸漸的明白都是服務生搞得鬼。
“服務生都敢把髒水潑給顧客,這次是她,下一次也不定是誰”人群中有人嘟囔了一句。
起初男服務員還會反駁,為自己辯解。
最後,面對霍墨城的咄咄逼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因為他清楚,他的解釋會漏洞百出,事情的真相是他收人錢財,要誣陷陳清雅。
路人看著男服務員答不上來,猶如牆頭草一般,再次倒戈向陳清雅。
有的人甚至已不想再知道事情的真相,過了嘴癮就結束了。
現在網路上很火的一段話非常適合她們:人們不再關注真相,反而選擇無視事實,只相信感覺、只願意接受自己想看、想聽到的東西,以致真相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