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四周目光的變化,星淵怒髮衝冠。樂文他強行壓制著心中的怒意,朝蘇瞳大喝一聲。
“就算是五皇的貴客又如何?我鯤鵬一族,還輪不到外族指指點點,本公子今日想要雷果,與你何干?”
星淵這話,又成功將矛頭轉移到了蘇瞳身上,鯤鵬一族,畢竟還是有傲骨的獸族,不論內部有什麼爭執,都容不得旁人插手過問。
鵬祖與五大長老之所以沒有繼續賣蘇瞳的面子,也是基於這個道理。
在他們心中,星淵是有不對的地方,不過這個北皇妃,確實是管得太寬了。雖說是附庸五皇,卻也不至於淪為奴族,毫無脾氣。
“當然與我有關。”蘇瞳漫不經心地收回地上的罹乾劍,用手指擦拭上面的細塵。“我蘇瞳的師傅,豈是可以任人拿捏的?”
這話一出口,在場的五大長老與鵬祖都驚呆了!
原來被欺負的人族老頭,是北皇妃的師傅啊!
鵬祖啞口無言,哭笑不得,萬萬沒有想到這種狗血的事情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師傅之誼,無論在真仙什麼地方都被尊重,為師出頭,皇妃的言行的確算不得出格。
人群一陣沉默,不滿之意也散了大半。
“星淵。”得了鵬祖秘語傳聲的紫冥長老,只得吞著口水再次朝星淵發話:“還不速速給北皇妃與她的師傅道歉?今日是你過錯,罰你去雷王殿前面壁一月!”
北皇妃?
包括玄老頭兒在內的所有人都陷入了石化,呆滯半晌才把自己凌亂的目光放在傲青與蘇瞳的身上。
北皇?
真的是那個新晉北皇卞之問?
既然紫冥長老刻意強調這一點,不如大家就這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星淵的目光也縮了縮,不曾想是北皇親臨!而自己得罪的,便是皇者的女人!可是……那又怎樣?看看那姓玄的老兒,不過二品金仙的實力,再看看北皇妃肩頭那隻孱弱的灰毛雞。此女修為絕對好不到哪裡去,勢必仰仗了北皇的威名,才敢在自己面前撒潑。
“哈哈哈哈哈哈!”星淵指著蘇瞳的鼻子一陣狂笑。“你剛才嘲諷本公子仗勢欺人,其實自己還不是一樣?我搶雷果,你也借北皇之威朝我族施壓,如若不然,你那頭毛都沒長齊的雜種鳥,又怎能進入洗羽池中修煉,白白佔了他人的名額?用那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教訓我,你不配!有種不要靠男人罩著,與我一戰高下!”
一邊狂笑,星淵一邊瞥著傲青的臉色。
他身為男子,自然明白男人的秉性,他相信區區一個新晉的北皇,在地位沒有完全穩固之際,斷然不會因為一個女人與鯤鵬一族撕破臉皮。
何況可是北皇的女人先招惹他的,現在他如此回擊,也不算過分吧?
星淵!
鵬祖雙眸一縮,嗓子眼裡提起一股氣。
可就在他發飆的前一秒,一道清清淡淡的嗓音卻突然飄入耳際。
“好啊。”蘇瞳挑起了眉梢,本就是這個意思,沒想到星淵自己提出來,反而更好,到時候也不會被人說道自己欺負人。
“徒兒!你的好意為師傅心領了!”玄老頭兒急得跺腳,他知道蘇瞳的性子是見不得自己受委屈,不過鯤鵬一族,又豈是她能得罪的?雖然不知道傲青是吃了什麼神丹一躍成皇的,但他不信蘇瞳也有一樣的奇遇。
“孽障……”鵬祖剛想喝止,卻被一旁的北皇輕輕拉住。
“這……”看著北皇搖頭的模樣,鵬祖滿心疑惑,難不成北皇真肯放手讓自己嬌滴滴的美妻與星淵對戰?不要看星淵此刻仙階只有君境,可一旦催動秘法,仙王想將其戰勝也絕非易事!
“呵呵,給你一刻鐘準備,看你是個女人,若是手裡有什麼護身法寶,現在便速速多穿幾件吧!”星淵退後一步,從北皇無動於衷的表情中更確定自己的判斷。
現在這樣說,無非是堵上眾人悠悠之口,不要說他欺負女人。
他已經做出了最大讓步,甚至讓北皇有機會借出法寶保護自己的女人,不過就算如此,他也有把握一戰立威,這樣一來,拿著皇寶還打不過自己的女子,就更成了笑話。
“我?護身法寶?”就在星淵擺出自己姿態的時候,蘇瞳卻突然噗嗤地笑出聲來:“我可沒有想過與你交手啊。”
“你什麼意思?”星淵的聲音陡然高了一個八度。“之前明明應戰,難道此刻還想出爾反爾不成?哦,我明白了,北皇妃不過是逞一時口舌之快,其實心中早有了認輸的意思!”星淵的眼睛,死死盯在蘇瞳身上。
蘇瞳此舉,的確讓鵬祖與五大長老都摸不著頭腦,北皇妃此刻,玩得又是哪出?
“不不不!”蘇瞳拼命擺手:“強佔了鯤鵬一族所有至寶,如今六變才達到這種強度,我實在是怕自己出手,一不小心送了你的命去。所以我自己就不參合了,還是讓幽兒代我出戰吧,也好洗刷一下它‘強佔入洗資格’的冤屈。”
原來還記得星淵那番“世上誰都能嘲笑我,就你不能”的說辭,蘇瞳不但要挫星淵的銳氣,同時還要讓幽兒一戰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