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岸旁的對峙之勢,混跡在仙王隊伍中的午馬老頭兒一陣心痛,憑心而論……他還是十分喜歡蘇瞳的,也看得出鬼皇對她的真摯情意。一定是因為這個理由,鬼皇今日才格外的憤怒。
“所以還是不打招呼輕鬆一些呢!你看,一下來了多少蒼蠅?”
傲青朝蘇瞳聳聳肩膀,遇見這樣的場景,他也壓力山大啊。若蘇瞳能聽他建議,不等火照出現,便徑直破禁入湖,一定能殺鬼道一族個措手不及,等敵人反應過來,他們早已消失在湖水之下了。
“可是……畢竟還是朋友嘛,若動手之前不說說道理,太不講信義的做法,我會愧疚的。”蘇瞳小聲嘀咕。
雖然早知道與火照之主解釋清楚的機會很少,她還是想試試,在確保白蝶,宗文與獅錘安全的前提之下,她本想好好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可惜剛開了口,火照之主就如傲青預計的一樣,暴怒而起!
“本皇才不是你們的朋友,今日絕不讓你們靠近禁地一步!”
這一次,火照之主是真的憤怒了,他整個人的身體開始融化,幾乎化為熊熊怒焰,只留下火焰中一雙不可直視的銀眸!
“果真是敵人!”逐日仙王抽出了自己背上的開天斧,露出了猙獰的表情。
他不信這些鬼道族是夸父古葬地的守護者,強大的夸父,何需外人守護?比起這些,他想起的是那些遠古的傳說,那些長年與夸父一族作對的魑魅魍魎裡,便有銀眸惡鬼的記載。
在洪宇初定的混沌年代,有主張保護弱小,百族共生的夸父,也有主張混亂,渴望諸滅所有異族血脈一家獨大的邪族。
兩種信仰,引發了曠日持久的可怕戰爭,雖然最後的世界,是以夸父的願景而蓬勃發展起來的,但正因為戰鬥之惡劣,才導致古夸父的王族之血,幾乎全部凋零,他們以自己的生命實踐了信仰。也令那些渴望戰火清洗大地的邪族們通通銷聲匿跡。
可銷聲匿跡,並不代表著邪惡真正的死亡,當明戰變成暗戰,一切罪孽便變得更加隱晦和兇殘。在此之後,對夸父旁支血脈影響最大的事件,便是古器開天的失蹤。
開天斧之所以失去神性一度淪落為魔器,也是因為邪族後裔們的陰謀與破壞。
現在眼前這些自詡與世無爭的鬼道一族,一定就是昔日討伐夸父的邪族遺脈,妄圖封印古夸父的墓葬之地,令現世所有夸父旁支都無法傳承強大的古之技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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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這裡,從不好戰的逐日身上,便蒸騰起了令蘇瞳都為之心驚的殺氣!
夸父是最可怕的戰士,只不過他們天性和平,蘇瞳曾見逐日不忍殺生而被弱小修士挾制,也知道每次禦敵,他都並未使用過全力抗擊。
可是這一次站在他的身旁,她卻覺得從逐日仙王身上迸發出的氣勢,已經灼熱得快要將自己蒸熟!
“起!”
再也不敢耽擱,看到以極快速度飛來的鬼道群仙們,蘇瞳迅速喚起了三聖骨。
她只是有些擔心地看了白蝶與宗文一眼,知道只要她們不動,火照一定會放她們一條生路。
“白蝶,從今日起我便不再是你師……”蘇瞳的話還沒有說完,白蝶就嗷嗷地跳起,一把抱緊了灰白骷髏的下巴殼子。
“師傅!休想甩掉我!”
“動作真難看……”宗文比白蝶跳得更高一些,用劍尖挑著她的腰帶,便把她撈到了蘇瞳腳下。
“老子也不是娘們兒好麼?怎麼能讓我站在一旁跟傻子一樣!”獅錘大君的怒吼,差點震聾蘇瞳的耳朵,他雙眼腥紅,已經衝上前去,與城中仙王廝打起來。
這倒是提醒了蘇瞳,獅錘那驕傲的性子,能因她打劫道無而氣得要教宗文秘法,此情此景,又怎能袖手旁觀?
“這些可是你的族人。”蘇瞳低下頭,看著白蝶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