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原以為牧雲秋回來,是從此準備在玉雲安居樂業的,卻沒有想到,風華殿百年一屆的族戰,卻讓他背起了行囊,踏上紅閻羅甄選心腹的兇險旅程。
“秋兒,就用你那把割草的小鐮刀麼?”當年他背上行囊的時候,老得已經掉了滿口牙的村長在他身後嗤嗤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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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之後許多年,少女們都記得牧雲秋回頭笑的模樣,眉眼是天上的雲,又軟又輕,好像觸手可及,但你伸手的時候,他卻不知飄去了哪裡。
玉雲鄉的居民們對牧雲秋的所有記憶,都停留在他少時的艱難與第二次歸鄉後的英俊可人的模樣上。
但你若問問風華城的血翼強者們,對他的描述,又會是截然不同的一副景象。
許多人都記得,歷屆族戰,都會吸引著七郡強者齊聚王城,這些強者們,皆是為“血翼”之名而來,他們自小便被灌輸對紅閻羅的敬仰,倘若能成為殿下的近身護衛,被御賜一雙威風的血翼,便是無上榮耀。
血族等級森嚴,甚至下城區與上城區皆不通婚,百姓生的子女,十代之後還是赤貧,唯有這種用拳頭大殺四方的族戰,可以徹底地改寫一個下等血族的宿命。
除七郡有名望的大族弟子之外,無數身穿布衣的下城百姓也湧入城中,他們拿出了自己十八歲時在血祭臺上與生死搏鬥的非凡勇氣,擊敗一個又一個強者,艱難地向戰榜上攀爬,為每一次的進階而歡呼雀躍。
血歷伏川十六年,族戰正酣。
這一屆出現了一匹黑馬,正來自薰風郡下城區舒蘆鄉,他名明藏,本命血器無比巨大,喚名風絞。形若血龍,一旦將對手吞入腹中,便能將骨頭都絞成碎渣。所以在歷時三個月的戰鬥中,幾乎沒有敗績,名次一路扶搖而上,聲威一度超過當年王城中風頭最勁的天才十里陽夏。
所有人都理所當然地認定,今次族戰的第一,勢必要落在這明藏或者十里陽夏的頭上。
雖然族戰前二十,都有資格被賜血翼,但第一與之後的十九人之地位卻將截然不同,只有第一血翼,才能得到紅閻羅的親傳,在其百年之後,有資格爭奪閻羅的紅披與面具,成為羅生九王之一。
所有的話題,都圍繞著下城的黑馬與王城的天驕,不過在市坊之間,還有一人的名字也開始漸漸被人所熟悉。
那“機靈的阿秋”。
眾人都是如此稱呼賭坊的夥計。
他初入王城的時候,與從下城遠道而來的所有年輕男子們無異,可是當旁人皆一臉激動地撲向族戰報名處的時候,他卻從容地整了整自己的衣角,拐道入了賭坊,並沒有半點拿自己可笑小鐮刀與人拼命的架勢。
大賽要開,賭業自然要火爆,可是每家賭坊都早已提前做好了準備,所僱傭的小弟,也都是與老闆有些淵源的可靠之人,誰都不會在這個時候,再臨時接納不知根不知底的小人物。
可這這阿秋,卻硬是憑著他那三寸不爛之舌還有一張人見人愛的笑臉,當天混入了王城最大的賭坊文運。傳言道這文運的後臺很是厲害,正是那天驕十里陽夏的本家在暗中支援。
十里家是血族中最古老的一隻血脈,流傳著一些旁人不知的秘法溫養血器,所以每代弟子之中,必定出現一位天資不俗的人物。
就連歷任的紅閻羅,見到十里家徽,都要給上三分薄面。
薄面是上面給的,不過賭徒們手裡的銀子卻不認人,族戰即開,好賭鬼們到底在哪裡下注,便全憑賭坊小弟們的那一張嘴了。
機靈的阿秋,便是在那個時候漸漸在人群裡傳開的,他巧舌如簧,見識頗廣,三教九流都能打交道,從戰臺上抬下來的傷員會第一時間叫他的名字,掏錢去賭一會還有誰會比自己被揍得更慘,甚至連那些從來不喜歡在“賭”字上花錢的良家婦女們,與他攀談之後都心甘情願地從兜裡掏出了碎子。
他是整個文運,最會做生意的小弟。不但自己賺得盆滿缽盈,還為自己的東家帶去了極為可觀的收益。
幾乎除了十里陽夏與明藏之外,阿秋才是觀戰之人提起最多的名字。但好景不長,族戰還沒有進行到一半,熟客們便發現他們所熟悉的那張笑臉,便在文運賭坊內消失了。就算被人問起,文運的荷官們也通通含糊其辭,目光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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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帶小毛去植物園了,連浪兩天,存稿君迅速陣亡中…
突然發現自己寫傲青的舊事寫得上癮,好喜歡看他慘痛的模樣,三滴血淚,會寫番外哦,鳥窩裡還有番外前五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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