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怎麼還不醒呢?”天虛子被這荒謬的理論給氣得吹起了鬍子。樂文小說|
“幾位想必與我一樣,已用仙力梳理過這老前輩的丹海與經脈,找不到淤堵之處。他的識海也一片平靜,無異物鎮壓。各項體徵皆正常,但卻氣若游絲,完全不知道是什麼力量令他生機凋零,這是我行醫多年,遇著的最不可思議的一件事。”
柔骨丹師連連搖頭,看來遇見自己無從下手的個案,他自己也相當地惱火。
“這老前輩不是傷得離奇,就是他現在的狀態根本不是傷!我只是個丹師,必須對症下藥,可是無症可尋,我真的是,真的是……開不出方子啊!你們還是提早準備後事吧。”
把兩手一攤,柔骨丹師露出了“求求你們放過我”的表情。
“你說什麼?”
還沒有反應過來,柔骨丹師便覺得胸口一痛,蘇瞳已伸手揪起了他的衣襟,將他整個人提到了面前。
明明只是一個女子,卻把個男的像小雞一樣提著,那畫面簡直要多美就有多美!
“救命啊!救命啊!小仙子要揍人了!哪裡來的丫頭這樣兇惡?你若對我不敬,日後我絕不再為你治傷,沒聽過這句話麼:寧開罪仙皇,絕對不要得罪丹師!”還被被打呢,柔骨丹師便像殺豬一樣叫喚起來。
不要衝動!不要衝動!
天虛子默唸著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磚頭,該天殺的東西,居然讓他們準備後事?好好好!如果祖師爺掛了,這柔骨就是第一個賠葬品!
“我不打你!”蘇瞳猛烈地搖晃著丹師的脖子,一臉興奮:“你再說一次剛才說的那話。”
“提早……準備後事吧!”柔骨丹師雖然嘴臭,可的確是個硬骨頭,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還不服軟:“我只是實話實說,放眼雲墟,若我柔骨治不了的傷,絕無第二人可以施藥!”
“呸!”蘇瞳啐了他一臉的口水:“不是這句,前面的!”
“前面?”柔骨丹師被蘇瞳搖得頭暈,目光迷離,想了半天才回憶起自己之前的一句話。
“我說:‘這老前輩不是傷得離奇,就是他現在的狀態根本不是傷!’,是這句麼?”柔骨丹師怕了蘇瞳,小心翼翼地發問。
“就是這個!”蘇瞳一把將手裡的丹師甩開,而後衝入門中。
靈鴻老祖與天虛子雖然不解,可還是立即隨她邁過門檻,房內點著香爐,嫋嫋霧氣在房梁下盤繞。床榻上蒙面的老者已換好新衣,可以聽到心臟微微跳動的聲音,但他身上卻散發出死者的寒意。
嘭!
在靈鴻與天虛衣襬從門檻上拂過的剎那,厚重的門扉突然緊緊閉合,發出的巨大聲響令天虛子心頭一跳,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這是蘇瞳所為,在閉門之後,五枚紫金大旗便呼呼呼地插在了床前,將蘇瞳與攬天老祖圈在一起,卻把靈鴻老祖和天虛子隔絕於五旗陣外。
“為我護法!若我不喚,無論看到什麼,都不可出手,門外也不要放人進來,以免干擾。”蘇瞳冷喝一聲,同時掀開覆於攬天老祖面上的紗,將自己光滑的指,蓋在了他額頭的第一枚角上。
靈鴻老祖與天虛子面面相覷,不敢言語,只覺得蘇瞳身上威壓又強,當年還是一個對他們恭恭敬敬的小丫頭,沒想到忽遇危機,她身上那股果斷的勁兒便那麼自然地令他們信服和依從。
二話不說,二人立即盤腿坐下,靈鴻老祖朝門縫拍出三段手訣。
黑色的仙力徑直從門縫湧出,第一段直接將戰戰兢兢守在門外不敢動彈的柔骨丹師還有不相甘的人通通以狂風送出了宗主峰。
第二段仙力化為一印,迅速越過山山水水,無聲地沒入了還在酒席上與逐日仙王拼酒的紅衫王額頭,紅衫王目光一轉,得到自己師尊靈鴻的傳訊,知有大事發生,蘇瞳等人暫不會歸席。
雖然不知大事為何?不過紅衫王自知招待逐日還有近日宗務都落在了自己肩上,他必恪盡職守,絕不會令師尊失望。
第三段仙力落於山腳,令宗山四周立即騰起黑色的霧障,這是宗主峰的鎖山之陣,可令主峰在所有弟子長老眼中化為虛無,這也代表著宗主閉關,任何人不得上前打擾的意思。
做完這幾件事,靈鴻老祖的主峰內鴉雀無聲,連雜役都被驅逐,只剩下蘇瞳,靈鴻老祖,天虛子還有沉睡不起的攬天鼻祖四人存在。
其實與柔骨說得一樣,在他前來診斷傷情之前,無論是靈鴻老祖,天虛子還是蘇瞳本人,都用自己的神識和仙力查探過攬天鼻祖的傷情。
第一次蘇瞳因為對攬天功法不熟悉,再加靈鴻老祖與天虛子都在身旁,所以只是粗略地拂了一下,的確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畢竟丹海經脈都擺在那裡,有沒有問題,一眼就能看透。若經脈無堵,識海未缺,那麼她們這些修士就無所作為,只有寄希望于丹師醫者,以丹方修復傷員體內致命的破損。
但柔骨一句話提醒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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