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這藥,的確大補,魅姬收下了。嘛,大家都是朋友,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好解決的。
傲青對魅姬的回春喜聞見,他笑著拍手,好像與這些海族強者之間一點嫌隙都沒有。甚至走上前去,將胳膊搭向蓑帽男子的肩膀。
對方自然不會讓他近身,惱怒地側身,躲過了傲青的胳膊。
誰與你是朋友?蓑帽男子的聲音裡混雜著壓抑的憤怒。我們是來算賬的!今日不將那完整的汲光經脈留下,誰都別想離開這裡!他猛地一杵手中海杖,力有千鈞,但在杖底接觸到海面的剎那,卻只掠起了一圈細不上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瞳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看上去他們最在意的,還是完整在夜吹體內建立的光脈。
至於打斷什麼汲光儀式,或者殘殺了多少蝦兵蟹將,對方都不放在心上。
還?傲青挑起了自己的眉頭,臉上親切的笑容漸漸淡去。眼中鋒芒突然不可直視。吃下去的東西,怎麼還?或者說這海妖先把我的水精晶吐出來,我們再考慮考慮你說的事。
魅姬被傲青可怕的目光迫得一愣,這才恍然大悟,明白對方將果實白送給自己療傷正是為了堵住她與同伴的嘴。既然已被煉化的水精晶吐不出來,被他們帶走的那個冰修,自然也不需要歸還光脈。
你好大的膽子!看來是要硬搶了!蓑帽男子勃然大怒。那水精晶是什麼玩意兒?花點明她已經幫助夜吹穩定了力量,不會出現走火入魔的危險。
聽到蘇瞳這句,魅姬壓下心頭火,覺得傲青愚昧不堪,只有他身旁的這女子還算有些眼力,不想找死,可是還沒等她臉色放緩,就聽到蘇瞳又補充了一句。
本來就是我們的東西,哪裡算得上是搶呢?
一邊大笑,蘇瞳一邊將纏繞在水念脖子上的水繩扯斷,伸出雙手握著水念雙腕將她從地上扶起。之前一直顧著夜吹,木頭一樣的逐日也不知道為美人鬆綁。
水念早被勒得上氣不接下氣,脖子一圈青紫,被蘇瞳解救之後感激地垂淚,張了半天嘴都說不出話來。
金槍王瞪大了眼,第一次發現二人如此地厚顏無恥,上一次是假扮機關術師陰他,這一次沒想到連五陽尊者都敢得罪,要知道這些珊瑚海中的強者,都擁有極為奇異的修煉法門,每一個難纏無比,何況這一次他們面對的還是五個!
他想像水念一樣勸說她們放棄夜吹,無非是廢了夜吹的修為,再加上還有水念一些薄面在裡面,應該能平復五陽尊者們的怒火。
這種不佔理的事情真的把對方惹急了,他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可是話到嘴邊,金槍王又吞回了肚裡,自己若不是陽壽所剩無多,也絕不會生出低頭認錯生息事寧人的想法,看來自己是真的不中用了。
對於蘇瞳與傲青的膽大,他既羨慕又嫉妒。
這一次再探昏觴殘宮,一定要把自己遺失的陽壽奪回來。
既然你們這樣自大狂妄,那就怪不得我用特殊的法子將你們通通留下!蓑帽男子眼中閃過一絲殘忍的光芒,輕輕震動起自己手中的杖。
海是你領地,但天空任我走,攔我道者,死!傲青眼神一暗,之前一直阻止蘇瞳使用馭靈,正是因為以自己的精神異力,也足以抗衡這些海族的手段。
狂雷重新在蒼穹聚集,傲青的仙威完全施放,直接將平靜的海面無情地撕開,無論蓑帽男子之前以海杖佈下了什麼精神幻陣,此刻已潰不成軍地破滅。
他帶著海妖女連連後退,驚駭於傲青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