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再開啟戰爭巫壇,將本族血脈輸送到真仙界去,他們很快也將面臨斷代死亡的危險,但這種可怕的事情,自然不能讓所有族人知道,所以真相只被記錄在祖殿深處,等待那些有能力又有擔當的仙巫強者將重任扛在身上。
直到蘇瞳走到洞虛關卡,才看到甲獸一族先人們留在牆面上的文字。
“為一族之延續而修仙,望每一位有能力走到此地的弟子引以為鑑,日後無論行到何處,匆忘宗族傾盡全力培養之恩。”
雖然不是甲獸一族的弟子,但在看到這一句話的時候,蘇瞳依舊心湖盪漾,久久不能平息。
這是一個即將隨世界一起毀滅的修真大族,無數先祖留下的最後吶喊,只有從戰爭巫壇成仙路上走出的強者,才有機會逃出死亡的詛咒,將血脈繼續延續於大地。
也只有巫仙雙修者,才有能力為祖地帶回仙玉,供養出新的仙術師。
這重任中包含了無數族人的生命和無數先祖的期許,為完成它,個體的生命已不足為提,可以想象,自己若真出身甲獸一脈,必萬死而不足惜,瘋狂在真仙斂財輸入祖地。
所以想想那耗盡祖地資源,卻在離開荒宇後再不過問族事的折林仙王,蘇瞳此刻有一種更深刻的憎惡。
遙看前方光幕,再向前便是大乘渡劫,甲獸一族現世的界主應該就在其中修煉。
一想到此,蘇瞳的目光便開始躊躇猶豫,她不願與界主相遇,產生摩擦,可是若不進入最後一段長廊,又怎麼會知道最後的殿牆上,還記錄著什麼不得了的資訊?
就在蘇瞳怔怔出神之際,通向大乘渡劫境修煉長廊的光幕卻輕輕一閃,從其中踏出一個人影來。
他來得猝不及防,登時令蘇瞳身體一滯。
只想著自己去是不去,卻忘記了對方也可以從光幕後退出!
“你……”對方似想發問。
“我……”蘇瞳急著辯解。
可是當這兩個初次在甲獸一族祖殿深處相遇的二人看清彼此容貌的剎那,二人都如被雷擊,呆呆地站在原地。
“蘇……瞳?”男子歪著腦袋,一幅不可置信的模樣。
“唐浩?”蘇瞳更是驚駭,曾因未能回桃山宗尋找到唐浩的下落而愧疚不已,無數次在自己的噩夢中驚醒,未預料到從甲獸祖殿裡走出來的男子,五官線條赫然與記憶中的唐浩完全吻合!
“真的是你?”蘇瞳一拍大腿便猛地衝上前去,用雙手死命地撕扯唐浩的臉皮,身怕自己看見的是什麼心魔或者幻影。
“這是我想說的話好麼!圈裡個叉的,當年你掉入空間裂隙之後,白眉那個小賤人便把我也一腳踹入空間裂隙裡了,難道我們去的都是同樣一個地方?你怎麼才來?嗚嗚嗚嗚!這裡是什麼鬼地方?好可怕!早知道我們都落在一處,我就不天天心驚膽戰地蹲在這黑屋子裡了!我的大好青春啊!我的大好光陰呃……”
唐浩被蘇瞳扯得淚水直飆,不過大半不是因為痛,而是因為委屈,所以一見蘇瞳便如見到親人一樣嚎啕大哭起來。
蘇瞳震驚得無法形容。
她曾請赤無前輩在整個東仙內尋找過唐浩的下落,卻從來沒有收到過關於他的任何訊息,白眉也曾提起,唐浩被她拋入空間罅隙,只不過她前去的黃沙星辰依舊地處東仙境內,可倒黴的唐浩,卻直接從東仙掉落到了玄谷來!
又吃驚,又欣慰,沒有想過一朝一日竟以這樣的方式相遇,看到唐浩還活著,而且活得挺好,蘇瞳心中拔除了老大一根刺。
“對了……你……你不會就是這裡的……界主吧?”想起了這不得了的事情,蘇瞳結結巴巴地發問。
不問還好,一問又戳到唐浩的痛處。
“是哪個該死的老神棍子,預言老子將要成為世界之主?我還以為日後可以統領地球,哪想得到上天是派我到這可怕的四爪蛇窩裡當老大?”
唐浩憤怒地揚著拳頭,經他提醒,蘇瞳是依稀記得唐浩在踏上鯤鵬羽時曾對自己大放厥詞。
現在想想,哈哈哈哈,笑死人了!界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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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無聲勝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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