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一句不知道你聽過沒聽過:不搶他人妻女,不斷他人財路!今日你斷了我吳達開的財路,還害得我無法跟這劉師爺身後的勢力交代,你這樣逼我,我也只能把你殺了,還劉家一個公道。”
隨著向前踏步,青袍修士身上的威壓漸漸濃郁,待走到第五步的時候,天空居然迴響起了洪鐘般的鳴響聲,震得人耳膜生疼,同時他的身影也開始變得縹緲起來!
看來他對蘇瞳報的是必殺的心意!
而且他的威壓,出人意料地強大。
“恩人小心……那青衣的男人和他的兄弟們,好凶好毒!這些年來在我們的故鄉為非作歹,男子通通下礦,苦作到死,長得漂亮一點的女孩子都被他賣掉,下落不明,連年老無力者他都不放過,我爺爺……我爺爺就是因為幹不了體力活之後被他填作了花泥!”
一個藍裙的少女一邊指著青袍向蘇瞳控訴,一邊默默垂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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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提起也罷了,這藍裙少女一哭,頓時引得整船人都悲切大哭起來,雖然境遇各不相同,但都同樣悲慘,親人失散,尊嚴盡被踐踏。
站在這一地痛哭的女子中央,蘇瞳心中的悲意被哭聲無限放大,雖然不知道亂世之下自己的老孃現在如何,但一想起自己的師傅和同門的隕落,她就極能體會這一船女子胸中繁雜難述的憤恨與悲涼!
她護不了玉湖,至少要護下自己的家鄉!
“不怕!他們用你們的親人填做花泥,那麼我便把他們宰了餵魚!”
蘇瞳猛地抬頭,丟下這句重話,瞬間踏在長舟之外,她眸底有滾滾洪流咆哮不息,那駭人的氣勢頓時讓那故作深沉的青衣修士為之一愣!
“你……你居然也是築基!”
青衣修士嘴角抽搐。
凝氣者在東仙最尋常可見,只要能花出大價錢,像劉師爺那樣,就算凝氣七八層,甚至凝氣圓滿的屬下都能僱傭得到,但築基卻全然不同,築基強者是修煉者中初窺意境的佼佼者,在一般小門派中都可以當上長老甚至副宗主的高位,沒有什麼築基強者會甘願被人驅使,即使是付出高昂的籌碼。
年長的築基修士才有可能在宗門內的地位下降,而像眼前這女子一樣年輕的築基,絕對是一派中的天驕!
殺意驟止,青衣修士的面色頓時緩和。
“道友你是何派弟子?若能請出長老宗主出面解釋,那麼殺了劉師爺一事……可以作罷。”
只要自己不用面對劉家的怒火,就算少一個金主,他依舊尋得到別的財路,不必要為此得罪哪個門派傾力培養的物件。
“你可作罷,怎麼不問我想不想作罷?”
踏在鯤鵬羽上的蘇瞳,漫不經心梳理著自己腰間紫色“腰帶”上垂下的金色流蘇,眼中殺意卻越發分明。
“你說得好聽,不可搶人妻女,不可斷人財路,不然刀槍相向,那麼你私自販賣丹藍星的少女,難道她們不是別人的妻子,她們不是父母所生的子女?”
蘇瞳的每一句話都戳在青袍修士心頭,把他虛偽的外衣扒得一乾二淨。
見蘇瞳不肯罷手,青袍修士的表情又變了變,只當她是某個迂腐門派教出的古板小徒,頭一次出門歷練,一心想著救贖天地蒼生,卻從來沒有實戰經驗,不知人心繁雜,不通人情世故。
“這些蠻荒星球的原住民,自然不能算在其中,能成為服侍修士的女奴,是她們一生都修不來的福氣。”
青袍修士頭頭是道,卻被蘇瞳一陣刺耳的狂笑聲打斷。
“哈哈哈哈!好一個蠻荒星球的原住民,那你在我眼裡,也不過只是低賤的螻蟻!我現在要取你性命,你好好體會這一生都求不之不來的榮耀吧!”
驀然抽出桃山劍,蘇瞳以極快的速度向男子逼近!
看到對方氣勢洶洶,說不清道理,男子只有被動接招。祭出自己的得意法寶星光長杖,向前一揮,以為對手手裡的木劍根本撼動不了質地堅硬的金屬法寶。
“錚!錚!錚!”
蘇瞳凌厲地揮出三刀,立即像砍甘蔗一樣將青袍修士的長杖斬成三斷,舉著與拇指平齊的殘杖,青袍修士的臉頰都在抽筋。
青筋從他頭頂直接爆了出來!
“好,你夠恨!既然如此狂妄無知,那我就再也不手下留情了!”得意法寶損毀,將青袍修士氣得不輕,他氣惱地丟下手中僅剩的三分之一短杖,手掌繼而合到胸前,彷彿要使出什麼古怪的神通。
青袍修士的衣袂被風吹鼓,指尖有明黃的光點在迅速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