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築基獸王,集合幾個凝氣圓滿的強者還是有把握幹掉的,可惜為了搞明白戰勝獸王的方式,不少先一撥入山的道友們都沒能活下來。”
柳思邪長嘆了一口氣,從他擰緊的眉上眾人嗅到了這輕描淡寫一句話下隱藏的濃烈血腥。
不過世間諸事皆如此,自眾人選擇踏上尋找東臨遺寶的那一刻起,就已將生命交給上天。凡有機緣處,便存生死危機。
“原來如此。”
一旁的韋諷也在細細聆聽柳思邪的回答,他於心中暗道:“難怪先前幾次老子自已去挑戰獸王通通鎩羽而歸,甚至差點送了小命,竟是沒有搞清楚獸王的習性!”
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便通通落在了蘇瞳與“巫蘭海”身上,原本如雞肋一樣的引獸者,經柳思邪一番解釋,立即成為了不可或缺的關鍵人物!
只有成功引開王侍,才能大幅度降低獸王的戰力,否則一切計劃都是空談。
“一些隊伍的確不知此事,衝動入山,所以屢戰屢敗,這次有幸請來珠兒與巫少宗,希望我們七人能一次成功。”柳思邪真誠地對蘇瞳和傲青說道。
“難道登頂非要挑戰獸王嗎?我們就不能設法繞開,不戰而勝?”白眉自以為提出了一個很好的建議。
“你以為之前闖山的人都沒腦子嗎?”柳思邪搖著自已的手背,指其面板上的竹葉烙印說道:“此印是康仁老祖那枚止血丹所化,除了證明我們試練者的身份外,同時也是一個禁制,會在雪域內封印我們的方向感,若不塗抹王獸身上的藥灰除去印記,我們只能在山中迷路,找不到登頂的道路。”
柳思邪的話如一盆子冷水澆下,剎那澆滅了白眉心中僅存的一點熱情。
“你……你又沒有戰勝過王獸,怎麼知道這麼多事情?”白眉扁著嘴,不甘地向柳思邪繼續發問。
“哈哈哈哈!我們七人組合,雖然不弱,可十萬試練強者中佼佼者又何止我們這一支隊伍?不瞞你們說,現在已經登頂的修士人數不在少數,與我熟稔者自然有辦法把訊息傳下來。”柳思邪對白眉的態度也不客氣,明顯不喜與此女為伍。
“白眉,閉嘴。”季風呵斥了一句,自己的女伴也是自己的面子,她最好有自知之明。
“嘖嘖,白眉,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多麼招人討厭。”蘇瞳輕輕搖頭,看到眾人對白眉的不良態度,立即放心下來。
前方百米,雪域與綠地接壤的雪線是那麼清晰分明,這一頭溫暖如春,那一頭飄雪不斷,在白茫芒的冰雪盡頭,一座石質拱門孤單矗立,看上去似乎並沒有想象的那般遙遠。
七人無聲衝入風雪之中,手背竹葉烙印不約而同輕輕一震。
誠如柳思邪所說,當蘇瞳再抬頭時,已再也找不到山頂或者石門的蹤影,彷彿它們通通被一雙無形的手抹消,若不以王獸丹灰消除禁制,她們將永遠都找不到試練山的出路。
“去哪裡都是一樣的,向雪地深處走,總會遇著王獸。”
柳葉兒隨意指了一個方向,而後站隊伍前方帶路。
向前飛行不過一柱香的時間,雪線下的綠地完全消失不見,失去這辨認方向的唯一標誌,眾人便完全依靠感覺在風雪中摸索道路。
八人中只有季風對飛行幻器的控制力最差,不能說實力強者樣樣精通,顯然對精細操作,這季大少爺十分無能,所以當季風眯著眼打量傲青的飛行幻器時,他眼中就有了渴望。
一路觀察,季風眼中的巫蘭海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雷修,他的氣息很飄渺,沒有雷霆的霸道與精純感,只是所擁有的飛行幻器品質極為不凡,不但可以進行雷遁,還能用於攻擊,這對於一貫不擅長飛行的季風來說,簡直量身定做。
“巫兄,你那電光飛行幻器,什麼價錢?我季氏底蘊深厚,無論你開價多少,我都能滿足你的要求。”
季風一臉貪婪地盯著傲青腳下的電光,在他背後喊話。
在他看來,此物即有雷遁之速又模樣拉風,配得起自己的身家,說不定還是件比星洲飛行幻器更難能可貴的法寶,與此物相比,自已滿儲物袋的幻器都失去了顏色。
“只要你開價,連這爐鼎也可以一併送你。”
季風笑眯眯地指著白眉,之前這巫蘭海對白眉顯露出過極有興趣的模樣,必是好色之徒,說不定會被自已開出的這個條件打動。
白眉初聽季風之言,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惱意,最接受不了的便是被男人如禮物般送來送去!
不過轉念一想,這轉送的物件是英俊的巫蘭海少宗,頓時又覺得這主意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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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她與巫少宗相處極好,幾乎把自已的家世生平都與對方分享。巫少宗絕對對自已有著不同尋常的好感,不然絕不會那麼渴望瞭解自己的一切。
一想到這裡,白眉臉頰上立即出現一抹紅暈,輕輕呼喚巫蘭海的名字,似乎已經看到他點頭同意然後對自己溫柔微笑的模樣。
“水性楊花,你不知道你很下賤嗎?跟你說話,舌頭都會長瘡!季風,休再這樣噁心我。”乾脆立落地拒絕,某人的身影化為一道光遠離季風跟柳思邪走在了隊伍的最前頭!
居然如此回答!巫蘭海的態度與之前親切溫柔的模樣簡直天差地別!
怎麼如此惡劣?
不僅雷得季風張嘴無話可說,更是讓白眉深受打擊呆呆站在原地,一口老血噴出咽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那彬彬有禮,將自已家底都問了個一清二楚的少宗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