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雅冷漠地嗤笑了一聲,“活該!”
穆霆驍掀開自己身上的被子,才發現自己身上竟然什麼都沒穿。
而這一切,似乎都要歸功於掉在了地上的這個女人。
穆霆驍的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
“米萊,你敢設計我?”
他的語氣陰寒的簡直像是從十八層地獄裡傳出來的聲音一樣,讓米萊也不免感覺到了危險。
所以,她不能承認。
她擺出了一副受害者的姿態,拼命地對著面前的穆霆驍搖頭。
“霆驍,不是你想的那樣!是你喝醉了,我扶你上來,可你卻,卻……霆驍,你真的誤會我了!”
米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臉頰飛快地爬上了兩道紅暈。
方雅看到她這副做作的樣子,嫌棄得直翻白眼。
米萊的意思,她和穆霆驍都看的明明白白,她是想說,自己是被穆霆驍強迫的。
可不管是方雅還是穆霆驍,也都十分清楚,他根本不是那麼飢不擇食到,控制不住自己慾望的男人。
否則的話,只怕到現在,穆霆驍的私生子就不會只有小寶一個了。
方雅無視了米萊那副柔弱可憐的樣子,對穆霆驍提議道。
“不如你到醫院去抽血化驗一下,看看是不是還有那些亂七八糟的藥物的殘留,也免得日後有人用今天的事情威脅你。”
方雅說著話,還若有所思地瞪了一眼癱坐在地上的米萊。
米萊背對著方雅,身體微不可查地微微一僵。
去化驗?那安眠藥的事情豈不是就會敗露了?
不行,她必須要拖延時間,或者乾脆打消穆霆驍的這個念頭!
米萊眼角的餘光在這個房間裡搜尋了一圈,腦子飛速地運轉著。
當她看到地上,那隻被方雅摔碎的玻璃碎片時,心中一動。
她立刻撲了上去。
不顧自己的掌心被地上的碎片扎破,撿起了其中最大的一塊碎片,橫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穆霆驍,你狼心狗肺!你把自己說過的話都當成了是一場酒話!你把我米萊當成什麼了?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偶?”
米萊的這一手,讓方雅措手不及。
不過,現在看來,米萊比她想象的要無恥的多。
這樣的臺詞,這樣的架勢,以死相逼?那難道不是幾百年前的小三上位的慣用伎倆?
米萊仍舊喋喋不休。
“就當我對你一片痴心錯付好了,穆霆驍,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米萊說著,便要惡狠狠地用鋒利的碎片切口劃開自己的手腕。
方雅卻根本沒有把米萊的舉動當成一回事。
在她看來,這又不是好幾百年前的古代,穆霆驍也不是會被這種小兒科的威脅威脅到的人。
米萊根本就是自取其辱。
可就在米萊手上的碎片就要劃開她自己的手腕時,一直坐在床上的穆霆驍,竟然嘶啞著嗓音開口。
“住手。”
方雅狠狠一愣。
米萊的眼中卻是飛快地閃過一道喜色。
穆霆驍覺得自己的腦子裡一直有個聲音在譴責他,譴責他對米萊的這種過於冷漠的態度,譴責他在這種情況下的無動於衷。